商陽抬手抱住腦袋,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擠在角落,沉默的捱打。
男人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手上壓根就沒有收力。
好幾次,商陽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
商陽覺得無趣,卻又不能將人設ooc了。
畢竟,所有任務完成的前提下,都需要他們認真扮演人物卡上的角色。
許久,胖男人像是終於知道累了,將手上的棍子往旁邊一扔,嘟囔著嘴,走向床邊。
商陽眼神陰冷的看著男人躺在床上,逐漸傳來平穩的鼾聲。
在確認男人已經睡著後,他這才拍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
走到床邊,面無表情的盯著睡成死豬的男人。
眼裡殺意肆起,但他最終也沒有向這人下手。
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覺得容易髒了他的手。
商陽面無表情的將被打脫臼的左手重新接好,對著床上的人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來。
“切,懦夫”他對著男人豎起一根中指。
就在他準備離開,去其他地方尋找一下線索時,餘光裡,他忽然瞥到男人睡的枕頭裡貌似有些什麼東西。
枕頭與床鋪接觸的那一面,貌似被什麼擁有稜角的東西頂出些許突兀。
他眯了眯眼,看著男人那一腦袋油到能炒一鍋菜的頭髮,他實在是有些猶豫。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頂好的辦法。
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走枕頭,又快速的用兩根手指捏起男人的拖鞋,塞在男人腦袋下面。
見男人並沒有醒,商陽不可避免的鬆了一口氣。
同樣用兩根手指捏著枕頭的一角,他像是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裡走出去。
門已經被男人踹出一個大洞,他也就沒有關門的必要了。
走出房間,佈局和先前一樣,窄小的走廊,沒走兩步就是堂屋。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堂屋的神龕上,除了給先祖寫的輓聯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當然,堂屋裡也多了之前沒有的東西。
就比如這正中間擺放著的八仙桌和四條圍著桌子擺放的長凳。
雖然,這些桌子和凳子都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商陽抬眼看向對面的房間,他有種想要去看看唐嘉兒在不在那間房的衝動。
但他還沒有那麼蠢。
貿然探查,先不說會不會驚擾這間屋子裡的Npc,再者,他們所有人都被分配了不同的身份卡,他可不覺得,自己會有這麼幸運,和唐嘉兒分到同一陣營還同一個地方。
收回目光,他沒再繼續看,直接提著枕頭,推開堂屋的大門。
看著外面只有微微亮的光,繁星點點掛在空中,不見明月,不見雲。
“怎麼又是晚上了?”他有些疑惑。
但他也只是疑惑了一會,就收回目光,走出堂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重新關上。
他本來是想先去找唐嘉兒的,但當他走到院門時,卻又收回了放在院門上的手。
轉身,藉著院子裡裝滿水的水缸,跳到了屋頂。
選好一處比較乾淨一點的地方,他屈膝坐下來,拉開手中枕頭的拉鍊 。
開啟的時候,雖然第一層沒有看到什麼。
但他注意到,枕芯還有一層拉鍊,而那棉絮裡面,有什麼東西冒出了一個小角。
將枕芯的拉鍊一同拉開,再將裡面的棉絮全部掏出,他這才找到那凸起來的東西。
竟然是一本只有手掌大小的小本子!
他左看看右瞧瞧,發現這本子外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就不再觀察。
翻開第一頁,入目就是兩個大字:日記。
商陽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這兩個字實在太醜了,抽到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說是狗爬的,人家狗都要委屈的叫兩聲。
商陽搖搖頭,砸吧著嘴繼續往下翻。
第一篇日記,就記錄了少女最直接的心事:
7月15日,天氣晴
前幾天我上山砍柴的時候,意外撿回來的那個男生,他身上的傷終於好了。
餘大娘說他的傷雖然好了,不過還是要靜養。
雖然我不知道靜養是什麼,但是餘大娘說要他安靜坐著不能亂跑。
但是他好像長了有八隻腿,看見我來了,一直拉著我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