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月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彷彿停止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全部堆疊在 一起向他襲來,讓他無法呼吸,甚至做出半點反應。
捏著桌沿的手稍微動了動,他希冀的看向坐著沒動的桑榆,“萬一……萬一嘉兒只是睡的太熟了呢,你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 桑榆忽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已經快感知不到他的意識了, 你這公會里肯定有問題。”
“我和他本來就是同一個意識,但經過那場試驗,我和他才算是兩個真正意義上獨立、互不相干的意識。 ”桑榆垂下眼眸盯著桌子怔愣的出神,但該說的話也是一句都沒有落下。
“從前我陷入沉睡,只是因為我不想面對哥哥的死亡,所以趁著那場實驗,心安理得的捨棄那段記憶,陷入深度沉睡。”
他平靜的敘述著,那毫無波瀾的臉,就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由於我是自願陷入沉睡的,所以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這麼多年來,我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嘗試喚醒我,而我,也如他所願醒來。
但不管我和嘉兒是不是獨立的兩個意識,我始終佔據著主人格的位置。所以我從沉睡中醒來,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他,但是這個影響頂多是讓他變得嗜睡,還不至於讓他直接陷入沉睡。、
甚至,嚴重到連我都差點感知不到他的意識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落月抿了抿嘴,試探性的問道。
桑榆嗤笑一聲,抬頭看向他,反問道:“你覺得,我該知道些什麼?”
他這麼一問,直接讓落月變得措手不及。
落月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桑榆 。
“總之,你快點找到那件SSS級道具吧,不然,晚了他就要和我完全融合了。”桑榆的身體往後癱倒,他靠著椅背,好整以暇的看著沉默的落月。
“還有,我要見他,帶我去見他。”桑榆再次提出自己想要見唐嘉玥的想法。
這一次,落月回答的很快,他衝著桑榆搖搖頭,用非常抱歉的語氣回答他:“抱歉,我很想讓你們見面,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一個月前,你們進副本之後,我們就組隊去了‘克洛託的神殿’,但我們只在那裡見到了零。”
落月重新坐下,長嘆一聲,捏著眉心繼續說:“零告訴我們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因為一個約定,他被投放至一個副本里,暫時無法出來。”
“你們信了?”桑榆狐疑的問。
根據落月說的,在他看來,零的那一番話簡直漏洞百出,除非腦殘,不然不會有人會相信那番說辭。
落月搖搖頭,又點點頭,“最開始,我們沒信,但零把他留給我們的信拿了出來。不論怎麼漏洞百出,那封信卻是無法說謊的。”
“他說了什麼?”
“他只留給我們一句話,他說……”落月輕聲說:“我現在在一個副本里安神養傷,一切安好,所以不要試圖找我,必要時,還請你們多幫襯一下我弟弟。”
“他就留下了這一句話。”說完,落月抬起眼眸,堅定的注視桑榆。
桑榆同樣回以他一個懷疑的眼神,“你怎麼能確定,那就是他寫的信?別和我說是因為筆跡一樣,偌大的系統,我相信能仿造筆跡的人多了去了。”
像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問一般,落月笑了笑,說道:“因為那是一個道具,叫做——匹諾曹的誠實紙張。”
“凡是想要在這張紙留下東西,就必須保證每個字都是真實的。而且,這個紙張智慧識別你曾經的所作所為,透過敘述別人口中的事實是不可行的。
所以,那張留言不僅是S級道具‘匹諾曹的紙張’,還是一個絕佳的考驗人性用的東西。”
“誰都無法在那上面撒謊,除非你是天神或者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