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0月,由學生髮起的這個組織,加入其中並且投入運動的人數已達千萬。
呈指數形式的人數以及這兩個月以來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任何人都不敢在忽視他們的存在。
孔廟事件發生後,最震驚的還是本省的人,周興文、周興國兩人先後都打來了電話,問候平安。
戴行傑更是連寄三封信表達問候平安,以及他的震驚無奈。
不過生活不會將所有的窗戶都封掉,10月末,pc130的專案可以繼續進行了。
因為不管如何,現在的國家很需要一種輕便好用且屬於自己的輕卡,這是兩邊的領導共同達成的決定。
以後外面的事情,都不會侵擾到他們的專案。
訊息一下來,汽車廠瞬間又恢復了熱鬧,各汽車廠的工程師往來不絕,周興然跟著齊正陽也過上了每個月至少出一趟差的生活。
就算不出差,周興然也不像以前那麼悠閒,要一直泡在廠子裡,下班偶爾還要晚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
就這,還是周興然悄摸“早退”才能達成的,要不人家頭髮少、級別高呢,為了一個公式整宿整宿的熬。
周興然內心十分佩服,裡面不少工程師年紀都不小了。
一忙起來,家裡就有點顧及不上了,兩個孩子只能交由周王氏和林嘉琦照顧,尤其是周王氏,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拖二。
現在兩歲多的周寧璋有正是能跑的時候,周興然怕周王氏追不上他,還專門做了一根牽引繩。
但是周王氏直說用不上:“你不知道,寧璋可聽話了,鄰里鄰外都說沒見過這麼懂事聰明的孩子,哈哈。”
“從來不亂跑,我要是走的稍微慢點,還知道停下來等我,要牽著我,讓我注意安全,讓我小心一點不要跑丟了。”
“你教的那些他記得可牢了,家在哪個市哪個區那個衚衕,門牌號多少,爸爸叫什麼,媽媽叫什麼,奶奶叫什麼,妹妹叫什麼,哎呦,他還要求我背會呢。”
“能帶這麼一個孩子,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累呢?”周王氏握著周興然的手,“阿然,你不要擔心家裡,有什麼事放心去幹,給你帶孩子我心甘情願,哪個老太太還有我享福。”
林嘉琦也說:“我開心都來不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因為你的事情擔心了多長時間了,現在終於又能繼續了,你得加油幹呀。”
“你以前常說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林嘉琦將周興然拉到鏡子面前,“你沒發現這兩天你臉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多了嗎?你開心我就開心,為這個專案付出了這麼多,你忙起來我才放心。”
有家人做後盾,周興然在研究的時候更有精神了,思路也就更加開闊。
11月中旬,周興然收到一封意外來信,是國正德寄給他的。
說是意外,是因為大家都已成年,有了自己的家庭,又天各一方,他和初中那幾個同學也就他回梨鄉溝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就算回去見面,也不像以前還是學生那樣聚的那麼齊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你有空他可能沒有空,他有空另外一個可能又沒空,每次只能三兩個聚在一起見一面。
要是不回去,可能會給對方寫一封信,收到信後手頭要是正好有事,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了信。
61年那年的高考,國正德終於成功考上了大學,總算沒白費自己那些年的努力,還有王莉背後的支援。
但是他正好是65年畢業,65年有一些學校就已經出現畢業困難的問題了,周興然怕國正德也遇到這個問題,專門寫了一封信問他,但是一年多過去了,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周興然都快把這件事,卻又突然收到了回信。
看過信,周興然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65年國正德在等待分配工作時,因為某些原因,工作遲遲分配不下來,接著學校又接到通知:“不能光給大學生安排輕鬆的工作、安排幹部的崗位,也要讓大學生體會工人的辛苦,可以適當的安排到農場去、安排到….”
這下可炸開了鍋,學生們競相奔走,誰都不想成為那個倒黴鬼,但既然接到通知,自然要有同學分配到這樣的工作,而且數量還不少,據國正德所說,大概佔到他們班裡的五分之一。
而他,正好就是倒黴鬼之一,被分配到這樣工作的學生可以早早離校,其他學生還需要在學校裡等著進一步分配。
國正徳的學校在南方,等周興然的信到了,他正好離開了學校,信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