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和罐頭廠兜底。
可即使這樣,他每個月攢錢的速度也變慢不少,買裝置的時候都不敢像以前那麼爽利了。
聽完老工人的話,周興然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高興。
他內心體諒工人們生活不易,工人嘲笑他人傻錢多。
周興然先在腦海裡想了想他的名字:“張田,如果你是來要這半個月充當裝修工人的工錢的話,等明天我算完帳就把錢結給你們。”
“可我沒想明白,你說的補發以前的工資是什麼意思?”
“我承包這個廠子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改名中都汽車製造廠半個月,哪有什麼以前?我也沒有欠你們的錢。”
“你不會說的是中都汽車製造廠前身欠你們的工錢吧?這我倒是聽說了,可那又不是我欠的,為什麼來找我要錢?”
張田急了:“你承包了廠子,自然也要對我們負責。”
“我是承包了廠子,包括這塊地皮、地皮上面的建築以及廠裡剩的這點裝置,可我沒承包裡面的工人。”
合同上確實是這樣寫的,將廠子所有固定資產寫的明明白白、每個的價錢算得清清楚楚,都折算進了周興然買廠子的錢裡面去了。
對工人卻沒有提一個字。
這時承包工廠,都預設也要對工廠原職工負責。
周興然和蘇華志、夏成益三人承包紅日紡織廠的時候,心中屬意紡織廠裡面的工人,還特意將這條潛規則寫了進去。
承包汽車廠的時候,周興然心裡根本沒有這些工人,公社的人也沒想到。
所以從合同上來說,周興然不需要對工人們負責。
“你如果有什麼異議,可以去找公社。”
張田以及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工人一下傻眼了:“你是要辭退我們嗎?”
“你不能這樣做,我們都是正式工,憑什麼辭退我們?”
“就是,我們又沒犯什麼錯,你沒有資格辭退我們。”
“當初過僱傭你們的是向陽汽車零件製造廠,現在這個地方叫中都汽車製造廠。”周興然不想跟他們多廢話,離開之前強調了一句,“我承包了這裡的‘所有’固定資產,連地上掉的樹葉都是我的。”
“你們最好不要偷偷賣我的裝置。”
“被公安抓住,萬一吃了槍子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