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解釋,這個年代和資訊大爆炸的現代不同,很多破案方法腦子一轉就能想到。
要怎麼給齊一軒說齊景山超強的敏銳度和反偵察意識,在這個時代有多麼奢侈,而且他能透過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尋找到嫌疑人,妥妥的一個公安苗子啊。
齊一軒看他不願多說,也不多問,只是感慨自己年紀大了,這才三十就跟不上別人的思路了。
“當時我、一真、一修都已經進了醫館跟著我爹當學徒工,只等著年紀、醫術到了就轉為實習生或者正式醫生,曹安通也和我們一樣,不過他屬於曹子遷‘招’進來的學徒工。”
“曹安通不但跟著他爹學習,也跟著我爹學習。”
“曹子遷沒鬧出換藥這件事之前,和我爹的關係不錯,我爹想著反正以後醫館還要我們四人當家,多教曹安通一點我們三個也能輕鬆一些。”齊一軒說起醫館任職的潛規則倒是沒有任何遮掩。
“出了換藥的事情之後,他們父子倆的臉皮也是厚,曹子遷也沒說要帶著曹安通一起走,曹安通也就厚著臉皮一直賴在醫館裡繼續跟我爹學習。”
“呵。”齊一軒冷笑,“臉皮薄是沒有一份能吃飯的工作管用,他倒是想的明白。”
“我爹也想過找個由頭把曹安通趕走,但他這個人很滑頭,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可憐巴巴,一副知錯認錯的樣子,在醫館裡謹小慎微,有活幹活,沒活就待在他自己的小房間裡不出來一下。”
“我們三個自然是看不慣他,時不時的就要刺他一下,曹安通竟然都忍了下來。”
“哼,現在想想果然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齊一軒的眼裡滿含憤恨。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我爹動了惻隱之心,想著這事就這麼過去吧,以後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平日裡教我們醫術時也時不時的帶上曹安通,還約束著我們,不讓我們再去刺激曹安通,我們都應了下來。”
“少年的心胸也不像我爹那般廣闊,我們不再開口刺激他,但也不跟他有什麼交流,就這麼不鹹不淡的相處著,就是你來賣藥時見到的那副場景。”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作為受害者一方自認為與他無冤無仇了。”
“可他呢,那點子事情不知道在心裡咀嚼了多少遍,陰溝裡的毒蛇,一見風起就想著趕緊報仇。”
“報的誰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