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益先去紅日紡織廠把圖紙交給了梁佩蘭。
做衣服需要時間,等店鋪裝修完、店員招好,衣服也就做的差不多了,可以營業了。
梁佩蘭沒想到周興然他們動作這麼快,圖紙也畫的似模似樣:“這圖紙是誰畫的?還挺好看。”
夏成益:“這您就別管了,我們專門請大學生給畫的,說好要保密的,梁主任是幹這一行的,應該能照著圖紙把衣服做出來吧?”
“能是能,只是上次忘了跟蘇廠長他們說清楚,我們廠子成衣是一百件起定,不然你做一件,他做一件,我們廠就真的揭不開鍋了。”
梁佩蘭補充道:“而且做一百件的價錢和做一千件的價格可是有很大差別的。”
“小本經營,純靠大量走貨賺點錢,夏同志應該能理解吧?”
夏成益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也不跟梁佩蘭含糊,指著圖上的紅裙子就說:“這件我們先要五百件。”
又指了其他幾張圖紙:“這個要三百件,這個要二百件,這個也要三百件….”
“蘇廠長說了,定這幾件只是先試試水,如果賣的好,會繼續來這裡定,定個幾千一萬件的不在話下。”
梁佩蘭自動忽略了夏成益後面吹牛的話:“真要這麼多?這加起來可不少了,得有幾千件!”
“你們新開的小店能擺得下這麼貨?賣不完我們這裡可是不給退換的。”
雖然夏成益心裡也有些虛,但面上不能露出來:“自然,梁主任放心,你們只管做衣服,後面我們自己會負責。”
“不過,蘇廠長特意強調了,衣服就得按這個款式來,顏色也不能改一下。”
梁佩蘭動作頓了頓,最後還是點頭應了好。
夏成益不強調她還沒意識到,這些衣服的顏色也太鮮豔跳脫了些。
“梁主任,不知道得先付你們多少錢?不可能全付吧?可沒這個理。”
“這個你們放心,這些衣服我們先挨個做件樣衣出來,等你們看過了滿意了,我們再來談錢的事情。”
“原本就算做樣衣也是要付我們一二百塊錢的,防止有人把樣衣改來改去不滿意,最後不要了。”
“工人浪費的時間、我們浪費的布料不就全打了水漂?但你們這個生意既然有蘇廠長的一份子,那就有我做主,免了這個錢。”
“梁主任,敞亮人!”夏成益對著梁佩蘭豎了一個大拇指,“我回去得好好跟蘇廠長說說,讓他記得你的人情。”
梁佩蘭眼睛一亮,她圖的不就是這個嘛。
“梁主任,那我就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樣衣。”
回去之後夏成益又開始著手忙裝修的事情。
周興然認為這間鋪面挺大的,不如從中間隔一下,一邊賣男裝、一邊賣女裝,只要進店的情侶都得扒一層皮下來,口袋都空了才能放他們離開。
裝修主要得簡潔大方,重新粉刷了下大白牆,鋪了亮面地板磚,屋頂上安滿了燈泡。
一開燈,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
男裝與女裝這邊各安裝了兩面一人高的大鏡子,鏡子周圍也安裝了一圈小燈泡。
不管買了什麼衣服,只要用這個鏡子一照,保管男俊女美。
鋪子的最北側用簾子和木頭隔出六間更衣室,四女二男。
男裝與女裝之間用網狀木質隔斷隔開,隔斷大概兩米,透過隔斷隱約能看到對面的情況。
隔斷上被纏繞了上了假花、絲帶,遠遠看過去像一面花牆。
雖然分了男裝與女裝,但是入口與出口都是相通的,再加上櫃臺只有一個,實際上還是一家店。
剩餘的裝飾一絲也無,只在牆上掛了網子,等衣服來了就掛上去。
櫃檯很大,除開留了一塊給客人們結單用,剩下的空間留著賣布料、飾品。
雖然這些零碎東西可能賣不了幾個錢,但是能賣點就賣點,反正都是捎帶的。
玻璃門窗都是現成的,只是還缺幾個木樁模特,夏成益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買到,只能去找木匠現做。
最後還是周興然給夏成益出的主意,讓他去紅日紡織廠買幾個回來。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店員人員也都找的差不多了,只等著面試。
現在人們還是傾向於去工廠和政府上班,所以即使招工啟事貼了好多天,來報名的人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多。
來看的人倒不少,現在沒有工作的人很多,每天都有一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