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鳳鳴一張臉直到回去時還沒褪下去,蘇儀一見這二人回來,當即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別有新意?”
徐鳳鳴:“……”
“子謙,你就別再拿鳳鳴開玩笑了。”姜黎總算看不下去了。
蘇儀笑著擺擺手,正色道:“阿鳴,你知不知道這長春閣是誰開的?”
徐鳳鳴搖頭:“誰?”
“這長春閣是前朝遺址,又廢棄多年,”蘇儀說:“你說還有誰能說開就開?”
徐鳳鳴:“……你是說尚大人?”
蘇儀打了個響指:“不過,我覺得咱們祭酒大人肯定也出了一份力,尚大人一個人,應當想不出這麼精妙絕倫的主意。”
徐鳳鳴:“……精妙絕倫?”
“當然精妙絕倫,他們是在……做生意,就像我們做生意一樣。”蘇儀做了個動作,向徐鳳鳴拋去一個“你懂嗎?”的眼神,隨後頓了頓,又道:“你可知,這長春閣目前為止開張不到十日,賺了多少銀兩?”
蘇儀伸手比劃了一下:“最少這個數。”
徐鳳鳴:“……”
這次姜黎都震驚了:“子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儀悄聲道:“我塞了點銀子給這長春閣的掌櫃,套出來的。”
“只是,我想不通,”蘇儀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這長春閣開業至今雖然賺了很多錢,但是已經被安陽城的百姓罵得……唉,那話簡直不堪入耳,不提也罷。
不過,祭酒和尚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難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這不止是蘇儀想不通,就連徐鳳鳴跟姜黎也想不通。
“這樣,就有錢養活那些難民了。”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的趙寧忽然道。
其餘三人忽然醍醐灌頂,一起看向趙寧,趙寧仍然面色冷淡。
蘇儀:“趙兄,你的意思是說,祭酒跟尚大人是為了救那些難民,才開的長春閣。”
“是了。”徐鳳鳴道:“否則那幾十萬的難民該如何來養?”
趙寧:“只是還不夠。”
確實還不夠。
長春閣確實有一筆不小的收入,但對如今的安陽來說卻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唉,你聽說了嗎?”隔壁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說京麓學院要擴建招生,以後讀京麓學院,不用經過入院考試了。”
“真的?”
有人問道。
“當然是真的。”男人道:“這訊息早就傳遍各國了,否則你以為安陽城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趙寧:“……”
徐鳳鳴:“……”
姜黎:“……”
蘇儀:“……”
能憑自己的本事考進京麓學院的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何等聰明,只憑藉著這隻言片語,便能將管少卿的計劃猜得七七八八。
他這是打算利用京麓學院幾百年建立起來的名聲招收學生,藉此來拉動安陽城的經濟。
雅間裡一片寂靜,良久後,雅間裡傳來徐鳳鳴的聲音:“管先生太令人欽佩了。”
他的聲音不大,在場所有人卻都聽見了。
蘇儀由衷讚歎道:“管先生確實是足智多謀,這樣一來,便能替安陽攏聚一大筆財富。”
姜黎卻皺著眉,眉目間是揮不去的憂慮:“只是……如此一來,京麓學院天下第一學宮的名聲很有可能就被毀了,管先生也很有可能會背上唯利是圖、利慾薰心的千古罵名。”
是啊,這個辦法雖然能憑藉著京麓學院幾百年的名聲吸引來各國的學生,以及無數望子成龍的父親,更能借此辦法攏聚一大筆財富。
可京麓學院幾代人建立起來的聲望也很有可能會隨著這項改革而變得聲名狼藉。
管少卿是在拿自己祖祖輩輩的心血在圈錢。
第二日,京麓學院宣佈廣納天下學生,從此以後所有學生均可來京麓學院報名求學,不用入院考試。
不但如此,京麓學院還開設了各個年齡段的課堂,就連還未開蒙的三歲稚子都可以送到京麓學院啟蒙。
此訊息一出,管少卿果然遭到了無數的質疑和謾罵。
更是有人直言他財迷心竅、利慾薰心,為了錢不擇手段。
然而更多的則是吸引來了各國的商賈和士族們的後代,這個訊息早就在年前就有意無意地散播給各國世族子弟,以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