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甜。
不知是不是存心逗弄姜冕,還是想再看看糖漿沾染在他唇上的樣子,他又將那糖葫蘆遞過去,姜冕卻不肯吃了。
鄭琰見他不吃,想著剛才那顆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蘆,心想剩下幾顆會不會更甜?
最後自己將剩下幾顆全吃了,結果都不如那一顆甜。
鄭琰有些失望,最後他去船艙外,小心地將那竹籤洗乾淨,藏在了懷裡。
此時正是日落時分,江面鍍著一層耀眼的光,白鶴在江上自由地飛舞,晚霞落進了水裡。
鄭琰掀起船艙的簾子:“風景不錯,出來看看嗎?”
姜冕起身出了船艙,果然見秋水一色,晚霞熠熠。
兩個人渡過岸去,鄭琰帶著姜冕,選了個沒人的地方,抱著姜冕飛簷走壁上了六樓。
姜冕那兩簪子是下了狠手的,他一爬上去,好不容易沒流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鄭琰雖然沒吭聲,姜冕卻瞧見他眉頭皺了皺:“我壓到你傷口了?”
“沒有,”鄭琰搖了搖頭:“別動。”
他抱著姜冕,腳下猛地一踏,在城牆上一點,身子陡然拔高,帶著姜冕三兩下借力上了長春閣六樓,從窗戶外進了閣內。
二人一落地,便迎接了徐鳳鳴、趙寧和宋扶的注目禮。
鄭琰:“……”
姜冕:“……”
“這一天玩得可還開心?”徐鳳鳴看著鄭琰,似笑非笑道。
“還成。”鄭琰又恢復了他半死不活的潑皮無賴樣:“就是時間短了點。”
“……”姜冕:“先生,此事原不怪他,是我們發現今日來巡查計程車兵有異,這才出去暫避一時。”
徐鳳鳴驟然聽見姜冕這番話,臉上那神情當即有些莫名,他下意識瞟了鄭琰一眼,又看了看趙寧和宋扶。
趙寧面無表情,宋扶面上不顯,卻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徐鳳鳴。
“我並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徐鳳鳴說:“只是現在外頭風聲緊,所以不放心。還有,殿下放心,長春閣是我師兄的畢生心血,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