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和霍輝陽推開宿舍房門,腳步輕輕地走進宿舍內。剛一踏入,就看到蘇圍城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身體微微晃動著。
此時,陳倩、郭文和王婷三人站在一旁,表情各異,都愣愣地看著蘇圍城,不知道各自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蘇圍城瞧見蘇朦月回來了,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立刻抬起手,向她輕輕地招手,那意思分明是示意她過來,站到自己身邊來。
蘇圍城不緊不慢的講出了他被禁錮在銅鏡“厭心”裡面的原因。
那日,蘇朦月她們被邪教徒搶走銅鏡“厭心”,消失在緋月村之後。
蘇圍城一路追尋,終於找到了那個邪教徒。彼時,邪教徒正站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神色緊張的對著通訊裝置,向上級彙報任務完成的情況。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說道:“任務已經完成,但是我被困在了緋月村,這裡的情況十分複雜,四周似乎都有神秘力量阻擋,根本無法逃出。”
蘇圍城悄然飄在邪教徒的身後,那邪教徒雖在專注彙報,卻因自身的警覺性極高,很快便察覺到了異樣。
邪教徒猛然轉身,在瞧見蘇圍城那陰森的身影時,瞬間大驚失色,竟錯將蘇圍城當作了怨靈。在慌亂之中,邪教徒將蘇圍城吸入到了“厭心”之中。
而蘇圍城實際上只是一個亡靈,並不會被銅鏡“厭心”所消滅,只是讓他被禁錮在其中罷了。
邪教徒自己弄巧成拙,正好使得自己的所有動向,都盡在蘇圍城的掌控之中。
蘇圍城從邪教徒與上級聯絡的交談中得知,他的上級一直在引導著蘇朦月眾人行動,讓她們在不知不覺中,一步一步地按照邪教徒所設定的計劃前行,而這個人此時就在這個宿舍之中。
聽到這,蘇朦月想起了之前霍輝陽所提醒她的話,她掃視了一眼眾人的表情,特意在王婷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王婷依舊是那副淡定平靜的模樣,和陳倩與郭文吃驚的表情顯得格格不入。
宿舍內的燈光慘白,照在眾人臉上,氣氛沉悶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壓抑。
蘇圍城緩緩抬起手,手臂直直地伸出,那指尖好似一道利箭,劃破了寂靜:“是她,她就是那個邪教徒的上級!”
剎那間,空氣彷彿凝固,緊接著便是郭文和陳倩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距離王婷最近的陳倩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眼睛圓睜,死死盯著王婷,臉上的肌肉因過度震驚而微微抽搐,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郭文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雙手無意識地揪著頭髮,嘴裡反覆唸叨:“不可能,絕不可能!”
郭文怎麼也無法相信,曾經朝夕相處、出生入死的夥伴會是亡途教的人。
整個空間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隨後爆發出的憤怒和哀傷聲,如同洶湧的潮水,氣勢洶洶的朝著王婷湧去。
只有蘇朦月冷靜的看著王婷,她滿心期待,哪怕王婷只是敷衍的狡辯一句,蘇朦月都願意去相信她。
然而,王婷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蘇朦月身上,眼神裡沒有一絲悔恨,也沒有一絲歉意,有的只是滿滿的絕望,蘇朦月甚至從其中看出了一絲求救的意味。
霎時,整個宿舍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光源瞬間消失,就連窗外的微光也無法照射進來,整個宿舍就像被一團莫名的黑暗給包裹住了。
等到黑暗褪去,宿舍恢復光明,王婷已經安靜的躺在了冰冷的瓷磚地板上,不知何時她已身穿代表著亡途教的長袍兜帽,四肢承“大”字的形狀攤開,彷彿是被鐵釘定在了地面之上,整個人已然毫無生息。
霍輝陽為了保護現場,急切把所有人趕出了宿舍,自己則拿出手機給局裡打去電話。
走廊裡的蘇朦月腦子裡一直重複著亡途教“神使”的那句,“如果他任務失敗就地處死吧。”
任務失敗?就地處死?難道是說的王婷?
蘇朦月看向身旁的陳倩和郭文,陳倩已經從王婷的背叛中走了出來,只是惋惜的看著屋內。
而郭文卻一直雙手掩面,肩膀不停的顫抖著,止不住的淚水從指縫中不斷的滲出來。
“亡途教和白髮小女孩應該不是同一陣營的,白髮小女孩的目的我們很清楚,她就是為了開啟那座石門,她至今也還沒有出現,也不能確定她有沒有欺騙我們。但亡途教具體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不得而知,顯然亡途教比白髮小女孩還要恐怖得多。”蘇朦月拍了拍陳倩的肩膀,說道。
“他們想要掌控赤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