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煎熬過了幾日。
就在這時,住在隔壁宿舍的警員,給蘇朦月帶來了晴天霹靂的噩耗:霍輝陽因公殉職。
陸羽入住在隔壁宿舍,代替了霍輝陽的位置。
陸羽的到來並沒有給蘇朦月帶來太多的改變,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與迷茫之中。
只是偶爾看到陸羽的身影時,會不自覺地想起霍輝陽,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痛楚與惆悵。
陸羽把一個小小的髮卡交給了蘇朦月,說是霍輝陽臨終時交給他的,囑咐他一定要交給蘇朦月,蘇朦月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蘇朦月把髮卡別再了頭上,像是做了某種艱難的抉擇一樣,擦乾了還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緊握著拳頭來到了衛生間。
她強裝鎮定,伸出手敲擊著衛生間裡的鏡子。
“我已經殺了霍輝陽,可以加入你們了吧。”
鄧浩笑了,那笑容看得蘇朦月有想要衝上去把他撕爛的衝動。
“我們早就收到訊息了,我就等著你來找我了。”
“別磨嘰,說正題。”蘇朦月不耐煩的懟著鄧浩。
“好好好,別心急嘛,晚些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接你。”鄧浩收起了他一臉的賤笑,表情恢復到了猙獰的模樣。
蘇朦月沒再搭理鄧浩,轉身走出了衛生間,坐在書桌前給郭文交代著要照顧好陳倩,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就去找住在隔壁的警察之類的話。
看來自己要食言了,說好的不把郭文丟下,可這次實在沒有辦法帶上郭文了。
邪教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陽臺上,雖然看不到樣貌,但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意讓蘇朦月認出了就是第一次帶她去亡途教的那個邪教徒。
邪教徒就像上次那樣,拉著蘇朦月,從陽臺一躍而下,消失在半空之中。
郭文趴在陽臺邊緣,呆呆的看著消失的邪教徒和蘇朦月,不知道心裡在思索著什麼。
鄧浩像是已經恭候多時了一樣,坐在一座用石頭砌成的凳子上。
“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應該做什麼。”鄧浩邪笑著站起身。
蘇朦月跟在鄧浩的身後,在這光線昏暗的室內七扭八拐的,最後來到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
地下室內和地面上不一樣,燈火通明。
空曠的地下室內,只在中間擺了一臺水晶棺材,周圍站著一圈邪教徒正對著水晶棺材行跪拜禮。
在那具散發著幽冷氣息的棺材裡,靜靜地躺著一個女人。她的頭髮整齊的四散開來。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造型極為奇特的面具,那面具的輪廓與線條都十分怪異,材質看起來也很特殊。
正因為這個面具,蘇朦月站在棺材旁,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看到她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實樣貌,只能對著那神秘的面具暗自揣測。
“這是我們的聖母,也是我們的教主,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復活她。”鄧浩讓跪在一旁的邪教徒們站起身。
“復活她?我哪有那樣的能力。”聽完鄧浩的話,蘇朦月疑惑起來。
“當然了,你還需要一個同伴。”說著,鄧浩拍了拍手。
一名邪教徒大力的拉著一個同樣全身包裹在兜帽長袍裡的人,腳步匆匆地站在了蘇朦月面前。
隨後,鄧浩不緊不慢地伸出手,緩緩地將那人的兜帽輕輕拉到身後。蘇朦月定睛一看,那竟然是陳倩。
此時的陳倩,臉色蒼白如紙,她的目光中滿是恐懼與不安,戰戰兢兢地掃視著周圍的邪教徒。
突然,她的眼神與蘇朦月交匯,剎那間,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如溺水者看到浮木一般,迅速跑過來,雙手緊緊地抱住蘇朦月的胳膊。但她的恐慌並未就此平息,依舊時不時用那充滿畏懼的目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你們把他帶過來做什麼?”蘇朦月有些不滿的質問著。
“復活我們偉大的聖母你一個人還做不到,還需要她的加持。”鄧浩兇惡的指著陳倩。
蘇朦月將陳倩護在身後,“你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我們需要你們的靈魂。”鄧浩依然保持著兇惡的模樣。
鄧浩緩緩向著水晶棺材走去,當他靠近棺材時,微微顫抖的手緩緩伸出去,輕輕取下了女人臉上那奇特的面具。
在面具被取下的瞬間,他原本那充滿兇惡的表情開始逐漸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態仰慕,眼神中滿是一種扭曲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