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降臨的時候,霍輝陽也出現在了女生宿舍內,幸好他有著警察的身份,這才避免了不少的麻煩。
霍輝陽心急如焚,當下便要立刻趕回,將亡途教教徒現身這一十萬火急的情況向上級彙報。這件事情所涉及的範圍極廣。警方知曉後定會高度重視,傾盡所有的力量與資源協助蘇朦月等人。
畢竟,被亡途教這種窮兇極惡的邪教組織盯上的人,從來就沒有能夠毫髮無損、全身而退的先例,他們所面臨的危險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失去五官的王婷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事態如脫韁的野馬,急劇地朝著黑暗且難以掌控的深淵滑落。那神秘白髮小女孩帶來的麻煩還縈繞在眾人心頭,如同迷霧般讓人找不到方向,如今又突如其來地冒出個亡途教,猶如一場暴風雨中的驚雷,讓本就艱難的局面愈發雪上加霜。
蘇朦月幾人愁眉苦臉的下了床,簡單的洗漱之後拿上專業課的書去了階梯教室。幸好沒有什麼人曠課,沒能來上課的王婷也由蘇朦月幫她答了到。
課堂上,蘇朦月一直梳理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把她認為是重要線索的資訊都記在了筆記本上。
她想要知曉霍輝陽那裡有沒有取得什麼新的進展。於是,她將手探入桌洞,想要拿出手機給霍輝陽發訊息。
可手指剛一觸碰到桌洞裡的東西,她就敏銳地感覺到那觸感不對,不像是手機堅硬光滑的外殼,而是一種綿軟,類似頭髮的物質。她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匆忙低下頭,往桌洞裡看去,這一看,只覺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只見一顆人頭正靜靜地躺在桌洞之中,那一頭長長的頭髮如亂麻般肆意散開,幾乎遮住了整個臉部,唯有一隻眼睛從髮絲的縫隙中露了出來,可那眼睛裡卻沒有瞳孔,只是一片空洞與死寂,死死地盯著蘇朦月。
蘇朦月險些驚聲尖叫出來,她趕忙收回手,驚慌的扯著陳倩的衣服。
陳倩緩緩地回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蘇朦月。蘇朦月剛要開口,卻驚見陳倩的雙眼、鼻孔以及嘴巴,竟同時湧出了鮮血,那鮮血如同失控的泉眼,一股接著一股,肆意地流淌在她的臉上,很快就將她的面容染得一片猙獰。
蘇朦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肝膽俱裂,她下意識地轉身去拉扯郭文,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絲安慰或者幫助。
然而,就在她的手觸碰到郭文的瞬間,她的視線掃過整個班級,這才驚恐地發現,教室裡所有的同學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回過頭來,他們的臉如同被複制貼上一般,眼鼻口處也都源源不斷地流淌著鮮血。
蘇朦月內心的恐懼已然達到了極限,她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本能反應。她的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彈簧般從座位上彈起,不顧一切地朝著教室門口衝去。
她的動作近乎瘋狂,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在她狂奔的過程中,似乎有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聲音像是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可此時的她已被恐懼完全佔據了心智,根本不敢有哪怕一瞬間的停頓,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這個充滿血腥與恐怖的地方。
她奔逃到操場的時候,被人拉住了,拉住她的人竟是陳倩,此時的陳倩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貌。
根據陳倩的講述。
在那堂看似平常的課上,教室裡安靜得只有老師講課的聲音在迴盪。蘇朦月卻不知為何,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的雙手慌亂地抓住陳倩的衣袖,那力度之大,彷彿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陳倩詫異地轉過頭,看向蘇朦月,只見蘇朦月的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牙關緊咬,嘴唇都微微泛白。
緊接著,蘇朦月的目光緩緩地在教室四周環視,又像是在確認某種可怕的事情。突然,她雙腿一用力,整個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桌椅在她身後被撞得發出一陣嘈雜聲。她腳步踉蹌,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教室門口衝去。
陳倩見狀,急忙大聲呼喊蘇朦月的名字,試圖讓她停下,聲音在教室裡顯得格外突兀。然而,蘇朦月就像沒聽見一樣,絲毫沒有減速或回頭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地往外狂奔。陳倩無奈,只好快步跟在後面。
此時,講臺上的老師和教室裡的其他同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一頭霧水,他們呆呆地坐在原地,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