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輝陽雖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這個被怨靈拐來的年輕男人又讓蘇朦月感到一陣頭疼。
“哥,你能想辦法把這個人送出去嗎?”
蘇圍城沒有回答她,只是警惕的看了看年輕男人,隨即搖搖頭。
“可以把這個鏡子借我看看嗎?”年輕男人伸出手,並不像是在徵求蘇朦月的同意。
蘇朦月把“厭心”交給男人,男人接過“厭心”,仔細的打量起來。
“以前我聽其他驢友說過,有一面銅鏡可以吸收痛苦,痛苦即是一切,痛苦衍生萬物,也就是說它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年輕男人說完這句話,把“厭心”塞回蘇朦月手裡。
“起死回生?”蘇朦月看向蘇圍城。
如果按年輕男人所說,“厭心”可以起死回生,而此刻,她滿心渴望能夠復活的唯有蘇圍城。
然而,年輕男人所講述的內容,與那偽裝成宛花的白髮小女孩所描述的羊皮捲上的記載大相徑庭。讓人無法確定年輕男人口中的銅鏡是不是就是“厭心”。
蘇朦月只得把探究真相的目光轉向陳倩,只見陳倩緊閉著雙眼,她應該又在腦海裡面翻找著宛花相關的回憶。
“蘇朦月,我們是不是在這裡停留太久了。”郭文扯著蘇朦月的衣袖,目光驚恐的環顧四周。
是的,剛剛發生的事,已經讓蘇朦月忘記了梁宇輝的下場,此時,大批怨靈已經從四周慢慢包圍過來。
蘇朦月心中一緊,意識到情況危急。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大聲說道:“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得想辦法衝破這些怨靈的包圍。”
眾人朝著怨靈相對薄弱的一個方向衝去。年輕男人則在一旁若有所思,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怨靈數量實在太多,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們的前進速度越來越慢,彷彿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海洋,隨時都可能被淹沒。
陳倩突然一個箭步衝向蘇朦月,還未等蘇朦月反應過來,她便猛地伸手從蘇朦月手上搶過“厭心”。
陳倩轉身,毫不猶豫的將“厭心”朝著前方湧過來的怨靈照去,試圖開出一條活路。
然而,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那些怨靈並未如預期般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張牙舞爪地撲來,“厭心”竟毫無作用。
陳倩的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一團,臉上寫滿了失望與困惑,她大聲說道:“這個不是‘厭心’。”
話音未落,她便憤怒地將手中那面所謂的‘厭心’狠狠地扔在地上。銅鏡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眾人望著地上那面銅鏡,心中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也隨之被撲滅,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而怨靈的包圍圈還在不斷地縮小。
年輕男人終於脫下了自己的偽裝,登山包和衝鋒衣全都被他扔在地上,顯現出來的是一件似曾相識的兜帽長袍,胸口處還有一輪正在發生月食的月亮符號
蘇朦月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努力回想著過往經歷。突然,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眼前這件兜帽長袍了。
正是在淵裡面,她曾親眼看到,有許多骷髏在石臺前虔誠地跪拜著,而它們身上所穿的,正是這樣的兜帽長袍。那陰森的場景,那冰冷的氣息,彷彿又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年輕男人緩緩的從衣袍內側拿出銅鏡“厭心”。他竟然在剛剛打量銅鏡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掉了包。
“銅鏡在你們手上真的是浪費。”說罷,年輕男人把“厭心”對準了已經近在咫尺的怨靈,大批大批的怨靈尖叫著被吸入了鏡面。
片刻,剛剛還虎視眈眈的怨靈已經被他消滅了個精光。
蘇朦月與身旁的眾人都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覺地微微張開,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年輕男人的身上。男人的兜帽長袍隱隱透出詭異的光芒,看上去並不像什麼好人,蘇朦月也無法依據現有的資訊判斷出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是敵是友。
霍輝陽突然舉起手中的配槍對著年輕男人:“亡途教!你是邪教的人!”
年輕男人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厭心”,並不畏懼霍輝陽手中的槍:“好了,銅鏡到手了,我也該退場了。”說罷,年輕男人把銅鏡小心地放進懷裡的暗袋,接著他迅速轉身,向黑暗中疾馳而去。
霍輝陽向著男人的方向“嘭嘭”開了兩槍,但周遭環境實在太過黑暗,子彈並沒有命中年輕男人,眾人也不敢貿然追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