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看著男生踏入銅鏡鏡面,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她剛把這話說出口。
男生便從鏡面探出頭來,一臉不悅道:“你在叫我嗎?別瘟神瘟神的叫了,你怎麼能不知道自己老公的名字呢,我叫尹航。”
陳倩翻了個白眼,二話不說,一把奪過蘇朦月手中的銅鏡,“啪”的一聲,將其倒扣在書桌上,沒好氣的說:“這下總該清淨了。”
隨後,陳倩扭頭看向蘇朦月問:“你剛去哪兒了?”
蘇朦月臉微微泛紅,小聲說道:“去送回禮了。”
陳倩眼睛一下子瞪大,滿臉疑惑的問:“這麼快就回來了?不該甜蜜蜜的約個會嗎?”
蘇朦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故作威脅道:“你再問,我就把尹航放出來。”
陳倩撇了撇嘴,閉上了嘴,心裡無奈的想著,沒想到尹航這個話嘮進入了銅鏡,自己倒成了那個話嘮。
郭文看著蘇朦月和陳倩,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說:“唉,你們都脫單了,就差我了。”
這話一出口,蘇朦月立馬朝他使了個眼色,還輕輕搖了搖頭,暗示他別再說了。
陳倩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沒好氣地瞪了郭文一眼,說道:“我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郭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畢竟陰婚這事兒,塞給她,她都不要。
郭文臉上立馬堆起笑容,快步走到陳倩面前,討好的一直說著恭維陳倩的話。
陳倩這才收起了怒容,回到了書桌之前。
警察局內,霍輝陽雙手捧著蘇朦月送來的回禮,神情專注而小心翼翼。
他輕輕拉開辦公桌抽屜,將回禮妥善的安置在其中,隨後輕輕合上抽屜,拍了拍抽屜表面,像是在確認回禮放置穩妥。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快步朝著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內,被審問的邪教徒坐在椅子上,身體緊繃,眼神陰鷙的死死盯著霍輝陽。
他抿著嘴,面部肌肉緊繃,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在桌下緊攥成拳,指節泛白。
霍輝陽眉頭緊皺,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這個邪教徒,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出破綻。
霍輝陽語氣堅定的說道:“你們現在身處的情況,容不得半點隱瞞。我勸你們早點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這些邪教徒彷彿是鐵了心,無論霍輝陽怎麼詢問,他們都不為所動,一言不發。
被審問的邪教徒原本安靜地坐著。
突然,他雙眼圓睜,原本陰鷙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無比,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又一陣低沉的吼聲。
那聲音好似從幽深的谷底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顫音,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在向人示威。
霍輝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弄得眉頭一皺,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啪”的一聲,桌上的檔案都震了一下,他大聲怒斥道:“又在搞什麼花樣?老實點!”
霍輝陽完全沒料到在這戒備森嚴的審訊室裡,邪教徒會毫無徵兆的發狂。
邪教徒猛地站起身,全身肌肉緊繃,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奮力向外拉扯。
隨著“咔嚓”一聲巨響,那原本牢固的手銬竟被他憑藉一股難以想象的蠻力硬生生掙斷。
斷口處的金屬扭曲變形,零碎的零件散落一地。
緊接著,他膝蓋微屈,腳掌猛的發力,“騰”的一下高高躍起,穩穩落在審訊室的桌面上。
此時的他身形矯健卻又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雙腳分開站立,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呈爪狀垂在身體兩側,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霍輝陽,彷彿眼前的霍輝陽就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整個審訊室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霍輝陽心猛的一沉,暗叫不好。他意識到,這正是那赤目病的發病者。
沒有絲毫猶豫,霍輝陽雙腳蹬地,迅速起身,雙手緊緊抓住身旁的椅子。
他身體後仰,藉助起身的慣性和腰部的力量,將椅子高高舉起,朝著桌上的發病者狠狠砸去。
椅子帶著呼呼的風聲飛向發病者。
而發病者就那樣穩穩的立在桌上,眼神兇狠的注視著前方,對於飛來的椅子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甚至連雙手都未抬起阻擋一下,彷彿根本不把這攻擊放在眼裡。
霍輝陽也明白,這倉促間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