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來坐回到椅子上,將兩隻大腳架在桌子上,輕搖著雙腳,噴吐著煙霧,衝夏健點點頭,又用夾著香菸的手,指了指桌上的書發帖,咳嗽一聲說道:“嘿嘿,要說我胖子啊!在這古董行裡混了20多年了,要論這古董分辨真假的能力,還是欠些火候的;不過這新玩意要做舊,嘿嘿,在這座樓裡我可是有一號的啊!”
“你像是什麼畢業證了,結婚證啦,還有一些獨生子女證等等吧,總歸啊,只要是紙張做舊的事情,我都會而且還做得天衣無縫,做舊如舊,哈哈!”。
“我靠,你這小子是古董商人啊,還是專門做假文憑的啊,滾,趕緊、立馬給我弄好了,再tmd在我面前裝13,小心我明天不帶你去撿漏了;這好好的給你臉,你還喘上了,快點!”夏健直接一腳踢在胖子的腳踝上,疼地他像狗一樣,立馬將架在桌子上的雙腳拿下,蹲在地上嘴裡嗷嗷地喊叫起來。
兩個人又重新沏上一壺茶,坐在沙發上,一邊暢想著去琴島和張店的收穫,一邊談論著這幅書法的價值,儘管夏健對於古董文物有識別能力,可是要論起古董文物的實際賣價,他幾乎就是完全不懂;所以他對於自己的短板也心知肚明,儘管郝運來曾多次提醒他,讓他去學習和關注一下,這些古董文物在拍賣行歷年的價格,以及未來地走向趨勢,可是夏健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按照他的說法,如果他一旦都會了,那麼這死胖子留著還有什麼用?
閒扯了大約半個小時,郝運來這才又一臉嚴肅地,拿過剛才的噴壺,將裡面的水倒在花盆裡,拿起一杯已經涼透了的濃茶,用一個細小的紗布將茶杯裹住,緩緩從茶杯中將涼透的濃茶汁,倒進了噴壺裡;忙完這些後,他又從桌子底下拽出一個小太陽,拿到桌子上插上電。
只見他一邊用噴壺,往畫卷的空白處噴灑濃茶,一邊用小太陽對著上面照射,剛剛被噴灑上濃茶的空白畫卷處,經過小太陽的炙烤,顏色和表面就變成褐色和褶皺起來;如此反覆了大約5次後,整個畫卷的顏色幾乎變成一致了。
重新倒上一壺涼茶後,郝運來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這次不僅是往空白處噴灑,就連整個畫卷都噴灑了一遍;如此反覆又是3遍過後,隨著小太陽在畫卷上炙烤,整個畫卷顏色變得完全一致,以夏健目前犀利地眼力,根本看不出又任何差異,一幅古樸大氣、充滿歷史滄桑感的辛棄疾書法帖,展現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