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點了點頭，知道眾人的焦急，她何嘗不想。
只是雪貂如此狀態，不一定真的能知道準確的蹤跡。
“小白，試一試。”
“這對我們很重要。”
“你也不想大壞蛋到處亂跑吧。”
“我們一起打壞蛋！”
“就像是以前那樣！”
在程蝶的安慰下，雪貂的情緒逐漸穩定。
或許小白心懷正義，雖然這樣的說法有些離譜。
可在場的人都熱切的注視著它。
“小白，加油！”
“我相信你行的！”
“小白 ，不怕，我們都在！”
“小白看你的了！”
“讓他們見識下我們的厲害！”
畢竟身為山精的雪貂，是有著不小的智力，更是能聽懂人言。
在配上程蝶祖傳的走山術，更是專門成為了特調局追蹤的高手。
她們一人一寵立下了赫赫戰功。
正是如此，小白更是被大家當成了忠誠的夥伴。
或許是大家的鼓勵讓小白逐漸找回了信心。
它探出頭來，來回嗅著空氣中複雜的氣息。
很快它就跳上了程蝶的肩膀，指向了城外的一個方向。
“小白最棒了！”
“大家跟我走！”
程蝶不敢耽擱，立刻指引著眾人朝著小白所指的地方趕去。
而那片區域恰好就是何天陽與阮森所在的地方。
現在局勢已定。
魔嬰本已成型的模樣再次變成的血肉模糊，兩隻空洞的窟窿流露出了無奈和悲傷。
它的精力在黑霧中不斷被吞噬。
所有掙扎和反抗只是為不死蠱做嫁衣。
等它察覺時已是強弩之末。
“嘶嘶！”
魔嬰悲愴地喊道。
就像是無助的孤兒，在呼喚遠方的母親。
可對於阮森而言，他已無力而為。
只能眼睜睜看著魔嬰在絕望的哭叫。
“不死蠱！”
何天陽低語一聲。
意思很明顯。
希望給魔嬰一個痛快。
不要再繼續折磨。
勝負已分，生死已定，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不死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翻滾的黑霧瞬間收回，整個世界瞬間被點亮。
遠處的城市的燈火，還有高懸的明月，讓阮森感覺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
“敗了！”
“不冤！”
外面的阮森搖了搖頭。
這就是他註定的結局。
客死他鄉。
“村裡的月亮好美啊。”
“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小妹，哥再也不能保你平安了。”
“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阮森嘆息一聲。
“世事無常，終究是到了這一步。”
魔嬰早已失去了血色，蒼白的骷髏黯淡無光。
它的精血都被不死蠱全部吸收。
剩下的不過是最後的一點時光。
不同於碧月宮對於主人的眷念，魔嬰本能還想進食。
只要有足夠的血液它就能不死！
這是出於本能的反應。
對於創造了自己的阮森，它並沒有任何感情。
甚至還因為他平日裡的限制，心生怨恨。
此刻發現周圍沒有可以進食的目標。
自然就瞄準了阮森。
看到它飢渴難耐的眼神。
阮森無奈地會心一笑。
“你的第一口血肉是我，沒想到最後一口也是我。”
“有始有終，倒也成全了我倆的緣分。”
“可惜啊，我現在早已是枯骨，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還不等魔嬰爬過來。
一道黑影直撲向了阮森。
何天陽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
成王敗寇，他可以給阮森體面的死去，但卻不能浪費其的價值。
可別忘了攝魂蠱一直都在暗中蟄伏。
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
而眼下，阮森油盡燈枯。
攝魂蠱可不會放過這個美味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