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未乾。
解利民忙說:“沒事了。血流了不少,縫了四針,沒有骨折。”
於愛華帶著哭腔說:“還縫針了,咋沒事了?袁工,我,我,我……”
於愛華一連聲的我,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袁梁看著她焦急無助的樣子,心也是一軟:“沒事,大家去忙吧。”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知道我的手怎麼就滑了,都是我不好。”
正在這時,姜北方走了進來:“袁工,司機劉紅軍過來了,走,拉著你到醫院拍個片吧。”
袁梁站起來往外走,又轉過身來:“你們各忙各的吧,別分心。”
正如姜北方判斷,拍片後醫生告知,沒有骨折。
回到廠裡,袁梁還是又到了試驗中心,什麼也幹不了,左手還是疼痛。中午了,袁梁還是半躺在椅子上,李慧仙打來了一份紅燒肉,一份清炒綠豆芽,自己只是每份夾了兩筷子,其餘的都放在袁梁的跟前。於愛華一直呆坐著,也不去打飯,解利民急急忙忙把自己的飯吃完,急忙打了一份飯遞給於愛華:“吃飯吧,小於,你看,袁工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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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剛剛上班,周副廠長、黃處長從家屬院就急火火地趕來了,進門就喊:“小袁,咋樣啊,怎麼受傷了,傷得怎麼樣?”
雖然吃過飯,又休息了一會,但袁梁的臉還是顯得蒼白,他站起來急忙道:“沒事,就是流了點血,皮外傷。”
周副廠長:“姜大夫給我說的,我剛剛知道。我給你們說過,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不要進度,廠裡的要求又怎樣,技術處要保證穩妥、保證安全、保證質量。這一段時間,你們就是拼了命地趕,疲勞戰術要不得。袁梁,我命令你,回去休息,三天後再回來。”
“不礙事,領導,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右手也可以乾點活。”
“哎呀,你就別犟了,回去休息吧。”李慧仙推著袁梁就往外走,她還一邊指著地面:“領導,你看這地上,這都是袁哥流的血。”
地上,一片血跡,並有滴答狀。袁梁沒有再掙脫,向外走去。
晚上,送走了結伴來探望的解利民、李慧仙,袁梁倚靠在床頭上,雖然連日的疲勞,頭腦昏昏沉沉,但卻睡不著。左手還是疼痛,但已不是最初的那樣疼。正在這時,有敲門聲,聲音不大,但肯定是敲的自己的門,袁梁起身開門。
門開啟了,門外赫然站著於愛華,手裡拎著一個網兜,網兜裡是蘋果、香蕉。袁梁靠著門框:“你怎麼來了?”
於愛華雙手拎著網兜,頭低著,不敢看袁梁,屋內的燈光照得她的臉煞白,一條辮子搭在胸前油光發亮。不到一天的時間,於愛華似乎也憔悴了許多。
還是那副可憐樣,老樣子,迷惑人,袁梁心道。於愛華的聲音很低:“我來看看你,咋樣了,還疼嗎?” 袁梁淡淡地說道:“好多了。看啥看,不用。”於愛華的頭更低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的手鬆了。”袁梁緊靠著門框,沒有一絲讓客人進門的意思:“不要說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前,於愛華遞過手中的水果,袁梁推脫著就是不接。於愛華沒再說話,把水果放在地上,推著腳踏車走了。
:()鐵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