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要起來了,袁梁對陸小滿說:“你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好了。”陸小滿羞紅了臉:“我現在生活也挺充實,除了在文化宮合唱團,還炒股,還每週三次瑜伽,身體素質能不好麼。”袁梁說:“我感覺你體力也好了,瑜伽的高難動作都會了。”陸小滿貼上臉來:“說具體點,什麼高難動作?”袁梁說道:“好幾個高難動作,還是練瑜伽好,你要堅持練啊。”陸小滿說:“你以為我是白練的。”袁梁說:“我覺得老嚴的臉又黃又瘦,他也該鍛鍊鍛鍊。”陸小滿說:“他什麼時候鍛鍊過,他的身體很虛,也就是一二三就完事了。”袁梁說:“我這天天忙得也沒鍛鍊過。”陸小滿說:“你還是年輕,身體素質好。”袁梁說:“走吧,咱也去寒冰湖跑兩圈去。”陸小滿說:“好,那就快點啊。”
看來,市區內的寒冰湖是市民晨練的好去處,到處是早起的人。陸小滿一身運動裝,顯得年輕精神,袁梁只有穿著皮鞋在那裡快走。
寒冰湖的街角,聚集了許多賣早點的人,大多是簡陋的小車、簡單的傢什,這些大清早冒著寒風忙活的人,許多是企業的職工。
陸小滿說,朱建深在的企業幾年前就停產了,手裡拿著一把醫院住院的單子也沒法報銷,就和妻子在這附近賣早點,晚上再出攤,忙忙活活也掙不了幾個錢。朱建深家裡就一個男孩,也不懂事,正是叛逆期,給兩口子要這要那的,家裡天天雞飛狗跳。朱建深咬牙跟著去了尚比亞,家裡的經濟條件好了很多,孩子上了高中也變化不少,這才日子有了起色。袁梁看著街角守攤的人,許多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
兩個人走了兩圈,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去了。回到家,兩個人休息一會,陸小滿又送袁梁回賓館,路上吃了早點。
八點半,嚴世清打電話,要袁梁來盛世嘉園小區。
此時,劉紅軍開車,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安南zglz進出口公司門口,於是就說十點後再聯絡。袁梁從安南zglz進出口公司出來,剛好十點半,打電話給嚴世清,劉紅軍就把袁梁送到盛世嘉園小區的大門口。
袁梁進屋,嚴世清正坐在沙發上,見袁梁進來招呼著,陸小滿倒上了茶。袁梁說,早晨去了安南zglz進出口公司拜訪,下午準備回去。
嚴世清一聽,急切挽留:“那怎麼行呢,還沒有好好聊聊,今天不能走。”兩人說著,陸小滿從內間出來,手裡拿著兩捆人民幣放在了茶几上。
嚴世清說:“咱弟兄倆要好好聊聊。從我第一次在廣交會上見到你,一晃幾年過去了,從上次見你,你說三年給我六十萬元的讓利,兩年就實現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了。這兩年兩次,一機廠給我建廠返利也好、出口退稅也好,反正給了我六十多萬元,這裡有二十萬元,這是我給你的,不是給你們企業的,我這是表示你對我這幾年的幫助。”
袁梁看著兩捆人民幣笑了:“你是一機廠的客戶,是一機廠的上帝,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是因為我是一機廠的員工,我做的都是一機廠的職務行為,我從你這裡拿走錢,我也會交給一機廠財務處,所以,我不會拿走,我個人不會要。”
嚴世清看看陸小滿,陸小滿攤攤手,陸小滿的意思很明白,袁梁根本不會要這個錢。
嚴世清說:“你給我的幫助,怎麼是企業行為呢,我和其它幾個企業合作,也有幾個企業的朋友,但這樣操作、這樣幫我的沒有,你是唯一的一個,這點錢你必須要。我知道,原來你是業務員,你是拿提成的,那時候你的收入還可以,你現在是總經理,反而收入不如業務員了,這不公平,你必須要。”袁梁說:“那你就是讓我作難了,這樣,先放在你這裡,我需要的時候再給你要。”嚴世清說:“沒有這一說,你不要也得要。走,咱先去吃飯。”
袁梁打電話給劉紅軍,喊過他來,四個人去吃飯。
吃過飯,嚴世清拉著袁梁,兩個人坐計程車,來到一家美浴館,看來,嚴世清回國沒幾天就和這裡的人熟了,正是下午,客人很少。
兩個人來到一個包間,兩個人談著聊著天,有人在一旁,不停地照應著。有嚴世清安排,自然很到位,也算舒服,只是時間很長,人家也是嚴格按照時間來服務的。
兩人神清氣爽地出來,嚴世清忙著安排飯局,被袁梁拒絕了,說晚上和劉紅軍簡單吃點就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返回。
兩個人各自打計程車分手了,袁梁打電話給陸小滿,陸小滿問袁梁在什麼地方,袁梁說就在計程車上,正往你家的方向趕。袁梁不由感覺到好笑,剛剛和嚴世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