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年輕企業家在安南也少見,可是你們的做法的確挺令人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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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慶呆呆地看著陸小滿,說不出話來。楊國慶明白,一機廠的改制就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作為局內人,他也無力改變,他當然痛心一機廠的改制,但聽到陸小滿一千萬元的報價後,他的內心一陣陣發痛。
楊國慶只好說:“我也做不了主,這是市委常委會研究決定的。”
陸小滿說:“一千八百人的工廠,只剩了不到五百人,看來客戶的訂單今後很難保證了,我們的單子也不會交到這裡了,很多客戶也肯定會和我們一樣。我們年初發貨六個櫃,品種多、規格雜、箱子多,從來沒有出過錯,今後這樣的單子誰能操作?原來我們都是甩手交給袁梁,今後呢?今後我們可能就不做這個產品了,不從這裡拿貨了。”
無論怎樣,一機廠也好,武深機械也好,都是武城的企業,都歸口於武城市經委,而一旦丟掉這樣的大客戶,對企業來說將是不能承受之重。楊國慶太知道安南的幾個客戶,袁梁原來的業務片區在企業的重要性了。但是,又能怎樣呢,楊國慶也不是決策人,甚至也是受害者,它既為一機廠的改制而痛心,前段時間也在為自己未能晉升為副市長而倍受打擊。未能晉升為副市長,也意味著他的官路已經走到了盡頭。話不投機,楊國慶的臉色很難看,也就告辭了。
袁梁關上門,對陸小滿說:“你說那樣的話幹啥,刺激他幹什麼?他也不是決策者。”陸小滿說:“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事先我們知道一機廠要改制的話,一千萬元我們會出的,就是翟梅鳳知道了也會參與。這樣改制,就是侵吞國有資產,拋棄職工,貽害社會。”袁梁說:“別管它了,我們走吧。”袁梁、陸小滿兩個人出來,袁梁爭著結了賬,兩個人坐上馬自達,一溜煙開出了水雲坊。
此刻,楊國慶並沒有走,他躲在暗影中的車裡看著袁梁、陸小滿,他被陸小滿的話深深刺激了,作為一機廠的上級主管部門,在一機廠的改制過程中,沒有一點話語權,他感到沮喪。沒有儘自己的努力,為一機廠爭取一個好的結果,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他問著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據理力爭,為什麼就不能爭取公開改制,一機廠這樣的優良資產就這樣白白喪失了,這是不作為,這是瀆職。
楊國慶看著袁梁和陸小滿的情形,心中又是一片狐疑。
袁梁指揮著陸小滿,把車開到沂水橋的中間,把車停在了那裡。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站在橋上,憑欄眺望,寬闊的沂水河就在腳下靜靜地流淌,岸邊幾盞昏黃的燈火映照著河面,河岸一直蜿蜒向前。秋天已經來了,站在橋上,感覺到了微微的涼風,涼爽怡人,空氣中夾雜著河水的味道。這空曠的河道,這漫天的星斗,這遠離了塵囂的靜謐,使人沉醉,使人流連。
微風吹著陸小滿的長髮,吹著她的長裙。暗夜中的她衣袂飄飄,沉默不語,也許是在想著這幾年經歷的一幕一幕。袁梁挽著陸小滿的手,靜靜地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
兩個人來到沂水居賓館,陸小滿要袁梁回家,袁梁說,你就放心吧,我已經給家裡打過招呼了,說是有朋友來,我出去陪兩天。
陸小滿驚訝地問道:“就這麼簡單,不追究你?”袁梁說:“這些年做業務,家裡人已經習慣了。從明天開始,我陪著你在周邊玩玩。今晚,我就和你在一起。”
陸小滿靜靜地看著袁梁,緊緊抱住了他。這一夜,袁梁格外放鬆。
第二天,袁梁陪著陸小滿到洋泗湖玩了一天。第三天,袁梁陪著陸小滿開車到連港,在連港玩了兩天,先是在海水浴場附近玩、吃海鮮,晚上住在海邊的賓館。次日,又到花果山一日遊。
第五天早晨,在武城的沂水居賓館起床,陸小滿要走了,兩個人抱在一起。
陸小滿親一口袁梁說:“看你的精神狀態好起來了,我也高興。事情過去了,還是向前看。先不要急,先休息休息,看看再幹什麼,有事打電話。一機廠的事,我已經給嚴世清說了,嚴世清說,我們不做一機廠的業務了,但和你,我們永遠是朋友。”袁梁在她的衣服內揉著:“哪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捨不得你。”陸小滿急切地親著:“我也捨不得你。”
陸小滿坐上馬自達,發動了車子,她開著車窗向袁梁告別。車子啟動了,袁梁揮著手。陸小滿從車上扔下來了一個卡片樣的東西,對袁梁喊著:“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愛你,保重。”
陸小滿開著車子走了,袁梁一直看著陸小滿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