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袁梁躬身撿起地上的卡片,那是一張銀行卡。
這時,楊國慶的電話又打來了。從前天就打電話,袁梁告訴他帶著朋友到連港去玩了。
袁梁騎著摩托車趕到經委,來到楊國慶的辦公室,楊國慶正著急地等著他,見袁梁進來,劈頭就問:“怎麼玩這麼長時間,陸教授走了嗎?”袁梁說:“剛剛走,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總要在周邊轉一轉吧,帶著去了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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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慶說:“我可是把陸教授說的一千萬元的話,彙報給安市長了,安市長很高興,讓你趕快實施。”袁梁說:“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為什麼要拿一機廠改制,要拿一機廠開刀,我聽的故事是另外一個版本。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周偉明,和陳瑞明書記的秘書李達是表兄弟關係。李達給周偉明透露,一機廠改制的決定,是陳瑞明和蒲志來在省城開會回來的路上決定的,他們在車上定的這事,而李達就坐在車的後排假寐。一機廠的改制,不只因為一機廠為礦山機械廠擔保的事,而且,市委那邊對你,甚至是傳說的沂幫也是頗為禁忌,這也是一機廠改制的原因之一。當然,既然都改制,從哪個企業開始都無所謂,先從效益好的企業開始,成功率也更高一些。假如陸小滿真拿來一千萬元,也未必能賣給陸小滿。這幾年,我和周偉明的關係也不錯,這是他告訴我的。”
楊國慶倒抽了一口涼氣,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楊國慶才回過神來:“還不一定,還不好說,也許未來還有變數。看你和陸教授的關係可不一般,她自己開車過來看你,你讓她們再等等。”袁梁說:“這些年,老嚴掙的錢肯定按千萬計,陸小滿的哥哥你也知道,總部一顆星的領導,再到北京要幾個專案也不算什麼難事,可是,我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關鍵是武城的政商環境不讓人放心。一機廠的幾次人事變動,都是突然襲擊,根本不按照公司法,不按照公司章程,不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辦理企業的事。陸小滿說了,她絕對能投一千萬,可假如再有什麼變故、動盪,誰來保證投資者的權益?誰能給人家承諾?她還不如拿這一千萬元辦一個新廠。”
楊國慶不帶希望地問道:“還有幾個廠這就進入破產程式,到時我給你通知,你讓陸小滿來武城參與破產企業拍賣,我找安市長彙報,保證能讓陸小滿、嚴世清滿意,你要是和他兩口子聯手,還不是很快就幹起來一個好企業。”袁梁嘆了口氣:“這武城最好的企業,市政府沒收到一分錢就白白給了王曉慶、蒲樹強,人家的心寒透了。我當著你的面可以給你說,緬甸的三百萬預付款,就是衝著一機廠品牌,衝著我袁梁的名號。在工作組進廠的當天上午,確實打到了我早前開過的一個臨時某指定賬戶上。沒想到下午工作組進廠,宣佈一機廠進入破產程式,宣佈領導班子就地免職、下崗,第二天上午我和林嘉華電話溝通後,我就把款又轉回了他,我只能這樣做,如果我不這樣做,這三百萬呼啦就花完,呼啦就會被蒲樹強禍壞完,而緬甸林嘉華的貨沒有誰能給他組織好,沒有誰能保證按期按量發貨。td,這可是一年近千萬元利潤的大合同,最終受害的不只是一機廠,不只是一機廠的一千多名員工,是我們腳踩的這塊土地,是養育我們的這塊土地,是武城市。”
楊國慶呆呆地看著袁梁,好久才說道:“你有先見之明?你怎麼開了臨時賬戶?”袁梁說:“偶然的一次,開了一個賬戶,但沒有用過。就在工作組進廠的前天夜裡十一二點鐘了,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市委市政府要對一機廠有大動作,我也是一閃念,就讓林嘉華不要把款打到一機廠公開的賬戶上,就打到臨時賬戶上,也是僥倖。”
緬甸客戶一年一千萬元利潤的合同,陸小滿買斷一機廠的話可以給到一千萬元,三百萬元的預付款已經到了武城,可這一切都化為烏有了。
楊國慶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武城官場有名的小諸葛也沒有了辦法。
:()鐵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