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朱衛彬。袁梁立馬一身冷汗出來了。
有馬路警察過來,走到朱衛彬的跟前,擺著手指揮行人和車輛。待到綠燈亮時,袁梁幾個人來到朱衛彬的身旁。朱衛彬躺在灰突突的馬路上,身子蜷曲著,手捂著襠部,看來是傷到了那裡。徐永華則臉色灰白,全身如篩糠般站立不穩的樣子。朱衛彬動了動,地上一大片黑血,他的頭部也受傷了。警察蹲在那裡,問著朱衛彬,就喊著幾個人把他抬到了馬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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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120車鳴著笛來了,把朱衛彬抬上車,袁梁讓徐永華、陳達上去跟著,有事就打電話。袁梁、程遠方、徐有才、孔祥偉繼續去往廣交會場。
兩個小時後,陳達打來電話,朱衛彬頭上的傷是倒地的時候撞碰的,雖然流了很多黑血,但應該沒有大礙,關鍵是襠部,是被摩托車硬硬撞在了那裡,狠狠搓了一把,現在還不好說怎麼樣,正在觀察中。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幾個人早早收攤趕到醫院,朱衛彬頭上綁著繃帶,穿著一身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睡著了。徐永華看見袁梁進來,直喊著倒黴。早晨,路上的人太多,過斑馬線的時候,他和朱衛彬就被擠在了後面,他們兩個正走著,朱衛彬沒有看見前面的徐永華,就停下腳步,轉身向身後找徐永華,這時,一輛摩托車衝過來,對著他側著的身子就挫了過去,車把手把他帶倒在地上,頭上、襠部都受了傷。
陳達說,駕摩托車的小陳,和警察做了筆錄,留下電話、身份證就走了。剛才,朱衛彬醒過來說,不讓大家告訴家裡他受傷的事。
一會,朱衛彬醒了,說只是很痛,沒有嘔吐感。袁梁說,警察介入就好,明天看看情況再說,先好好休息。幾個人回去,陳達留在病房,徐永華也說等會再回去。
看看時間還早,程遠方拉著又去逛流花市場,誰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大家對朱衛彬受傷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發生這樣的事也純屬意外。
大肆採購完回去,路邊飯店吃完飯,幾個人回到廣美招待所,接著的還是打牌。只有徐有才還嚷嚷著:“這一看就沒有出過門,沒有到過大城市,過斑馬線停下來轉身找人,這樣的行為可真是少見,奇葩。”程遠方說:“我以為他是一機廠的第一位烈士呢,地上淌了一大片黑血。原來我以為學是紅的,沒想到血是黑的。”徐有才說:“記得那年去瀋陽,他抓我給他當勤務兵,別提了,那次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錢丟了,在瀋陽經銷商那裡借錢回家的。”程遠方說:“朱衛彬和徐永華就是來惹事的,丟了手機,丟了錢,這要是丟了命,那就丟人丟到家了。”
袁梁的心中則略顯沉重,這要是萬一有什麼不測,回到武城那還不成爆炸性新聞,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機廠的黨委書記。
袁梁想了想,給楊國慶撥通了電話,未等袁梁說完,楊國慶張口就來:“他一點業務不懂,他這是添什麼亂,還喊著徐永華,這是昏頭了。”
第六天上午,原本袁梁計劃回去,可朱衛彬躺在醫院,只有先看看再說。於是,又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看了看朱衛彬,就去了廣交會場。下午,陳達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和開摩托車的小陳達成協議,在醫院裡再看看。
袁梁要陳達轉告朱衛彬,自己晚上坐火車就回去了,讓他照顧好朱衛彬。
袁梁和徐有才、徐永華一起,坐火車回去了,徐永華說他也不能在廣州陪著。
袁梁回到家三天後,程遠方、朱衛彬、陳達、孔祥偉也回來了,給朱衛彬買的軟臥。
來到家的第二天,程遠方下了五百臺生產申請單。杜文藝看見單子,就吆喝著程遠方請客,也算是給參加廣交會的接風。袁梁、馬虎騰、杜文藝、程遠方、徐有才、劉紅軍來到老地方,還是羊肉、羊頭、羊湯。
杜文藝自然是沒話找話:“這次廣交會上肯定是成果頗豐啊,黨委書記都去了,肯定是大單拿到手軟。”程遠方說:“秋季廣交會肯定不如春季廣告會,今年的秋季廣交會和去年的秋季廣交會差不多,簽了有一千多萬的單子吧。”馬虎騰問道:“朱書記沒和你們一起回來,怎麼今天沒見他上班,昨天不是到火車站接的你們嗎?”徐有才沒有嘴下留情:“朱書記在家裡是痛心又痛苦,痛心的是手機丟了,痛苦的是受傷了,在家裡正養著呢。”馬虎騰問到:“怎麼受傷了?那要不要去看看他?”程遠方說:“還是別去看了,就參加一次廣交會,也算是丟人現眼了,他傷的也不是個地方。”
杜文藝更感興趣,追著程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