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警局的會議室之中,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角落,似乎連空氣都能被擰出細密的水珠來。蘇逸塵身姿筆挺地佇立在那裡,一身警服被他穿得格外英挺,襯得那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愈發顯得身姿矯健、氣宇軒昂。他面龐冷峻,猶如刀削斧鑿一般,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劍眉緊緊地鎖在一起,銳利的目光仿若實質般地掃過桌上攤開的卷宗,薄唇微微輕抿,沉默不語,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威嚴與專注。
身旁的隊員們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紛紛,然而那聲音卻好似被這凝重的氣氛壓制住了一般,微弱得幾不可聞,卻也依舊無法掩蓋住他們滿心的忐忑不安。
“安靜!”蘇逸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驟然響起,瞬間如同洪鐘大呂般在會議室中迴盪開來,原本還略顯嘈雜的會議室剎那間噤若寒蟬。他緩緩抬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上的卷宗,目光如炬,語氣嚴肅而緊迫:“這次的案子邪門得很,上頭催得緊,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說罷,隨著“咔噠”一聲輕響,投影儀瞬間亮起,一道刺目的光線直直地投射在白色的幕布之上,畫面上一座陰森而古老的宅子緩緩浮現——斑駁的外牆之上,枯死的藤蔓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一般肆意攀爬蔓延,黑洞洞的門窗猶如擇人而噬的巨大黑洞,深不見底,周邊霧氣終年不散,氤氳繚繞,仿若一層神秘而恐怖的面紗,將這座宅子籠罩其中。此地便是當地人談之色變的“鬼霧莊”。
傳聞,但凡有人誤闖鬼霧莊,輕者昏迷不醒、胡言亂語,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陷入無盡的癲狂與錯亂之中;重者則會暴斃身亡,死狀悽慘,令人毛骨悚然。近期,莊裡頻繁傳出怪異而驚悚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迴盪,猶如惡鬼的咆哮與哀號,令人膽寒。周邊村落的牲畜也接連失蹤,只留下空蕩蕩的畜欄和村民們滿心的惶恐與不安。一時間,報案電話如潮水般湧進警局熱線,幾乎將警局的通訊線路全部淹沒。
蘇逸塵的目光緩緩落在林曉身上,原本冷峻犀利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然而那嚴肅的神情卻依舊未曾有絲毫的鬆懈,他沉聲道:“林曉,你玄學造詣深厚,這次的案子少不了你在一旁幫忙。”
林曉一襲國風長裙,裙襬隨風輕輕搖曳,仿若一朵盛開在塵世中的青蓮。青絲隨意地挽起,幾縷碎髮垂在臉頰兩側,恰到好處地襯出她那靈動而聰慧的眉眼。她微微點頭,輕應一聲,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桌面,心中暗自思忖:這鬼霧莊氣場陰森,怕不是普通怨靈作祟,其中定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兇險。
散會後,眾人迅速收拾裝備,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警車一路風馳電掣,警燈閃爍,尖銳的警笛聲劃破長空,向著鬼霧莊疾馳而去。
抵達莊外,濃稠厚重的濃霧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寒意瞬間如冰冷的利箭般直鑽骨髓,令人不禁渾身一顫。林曉率先下車,她身姿輕盈,仿若仙子臨世。從隨身的布袋中掏出羅盤,那羅盤的指標瞬間瘋狂地旋轉起來,發出“嗡嗡”的顫鳴聲,彷彿是感受到了此地強大而邪惡的怨氣。她臉色微微一變,神色凝重道:“這裡怨氣太重,邪靈不少,大家千萬要小心。”
蘇逸塵迅速給隊員們使了個眼色,隊員們心領神會,紛紛手槍上膛,戰術手電強光如同一把把明亮的利劍,劃破那濃重的濃霧,呈扇形散開,小心翼翼地進行搜尋。
剛踏入老宅大門,腐朽的門板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尖叫,驚飛了幾隻棲息在門梁之上的烏鴉。那烏鴉撲稜著黑色的翅膀,在黑暗的天空中盤旋,發出令人心煩意亂的“呱呱”聲。屋內灰塵漫天飛舞,蛛網橫七豎八地交織在一起,仿若一張巨大而破舊的蜘蛛網,將整個空間籠罩其中。隱隱約約之間,有低泣聲如絲如縷地傳來,那聲音悽慘而哀怨,彷彿是無數冤魂在痛苦地哭訴。一名年輕隊員嚇得雙腿發軟,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隊、隊長,真有鬼啊!”蘇逸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威嚴:“慌什麼!聽林曉指揮。”
林曉閉目凝神,口中唸唸有詞,默唸咒語。片刻之間,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輪初升的朝陽,驅散了些許陰霾與黑暗。她順著那低泣聲的方向循聲而去,腳步輕盈而堅定。來到地下室入口,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如洶湧的波濤般撲面而來,令人幾欲作嘔。地下室陰暗潮溼,牆壁之上不斷滲著血水,那血水緩緩流淌,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窪。幾具白骨零散地散落牆角,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林曉眉頭緊皺,神色凝重:“這裡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