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否認,“什麼嫌犯?我無法提供任何資訊”。
陳苗冷笑說,“鑑證科總是偏袒檢方,你們都以預設立場解讀證據”。
這話李琳琳就不愛聽了,“陳律師,我只負責解讀證據,也知道如何正確檢視證據,分析結果和我沒有關係”。
陳苗咄咄逼人,“那麼有罪和無罪呢?當時如果晚15秒,他就死了,你確定沒有預設立場?我看過同樣的證據,你知道我解讀到什麼嗎?真兇仍在逍遙法外”,說完都不等李琳琳說話,轉身就走了。
劉大海很快找到了張小燕的車,車就停在奧大的露天停車場裡。
陸佩說,“張小燕的車,看來我們查的是同一件案子”。
錢淺用膠帶把車全部取證了一遍,“沒錯,這是我見過最乾淨的膠帶蒐證,車上沒有任何汙漬”。
陸佩說,“她一定是在下車後遇害”。
李維拿著記錄本過來說,“張小燕在101號教室修經濟學,晚上6點到8點,從沒有曠課,除了昨晚”。
錢淺說,“這裡是我的母校,經濟學101號教室在北望樓,離這裡很遠,我知道怎麼走,我帶你們去”。
他們沿著山坡的小徑走,錢淺帶著他們走近路,斜坡挺陡的,所以學校特意裝了欄杆扶手。
錢淺腳一滑,手自然就抓住了欄杆避免劃到,他看著自己的手,“可惡,油漆未乾”。
他環視一週看見不遠處的洗手檯問,“手沾到油漆,首先你會做什麼?”
陸佩也看見洗手檯了,“當然是洗乾淨”。
郭天站在洗手檯旁邊,抬頭看著頭頂的路燈,燈泡已經碎掉了,“她的右手遭玻璃割傷”。
錢淺從地上撿起一片玻璃碎片說,“拿回去比對,看符不符合”。
陸佩說,“兇手在欄杆上塗油漆,然後在飲水機旁守株待兔,被害人如同飛蛾撲火”。
郭天說,“我們現在才發現,之前命案的作案細節,手上的塗料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既然我們現在才知道,模仿殺手又怎會曉得?”
陸佩仔細檢查欄杆,上面有不同的指紋,“看來手上沾到油漆的,不只張小燕一個人”。
郭天說,“也許兇手在挑人,真叫人毛骨悚然”。
陸佩說,“我去向消防局借一把圓鋸,把欄杆搬回鑑證科”。
旁邊的樹林裡,錢淺撿到一個揹包,裡頭有錢包,是張小燕的,有信用卡,現金,鑰匙。
李琳琳問,“兇手想要的是什麼呢?”
郭天看見蹲在樹下的李琳琳問,“你在幹嘛?”
李琳琳給他看蟲子,“我在死者的頭髮上發現這個,這是什麼?”
郭天說,“你聽一下它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像什麼?除了白螞蟻蟻后外,蟬也是長壽昆蟲,蟬在地底冬眠17年,幼蟲爬出來後會蛻皮,發育為成蟲後,約在太陽下飛舞5周,然後死去”。
李琳琳感嘆,“花費一生時間等待盡頭”。
郭天無所謂的說,“死囚也沒什麼兩樣”。
錢淺站在洗手檯邊發現揹包的地方,“就是這裡,可以看見陷阱地點與欄杆”。
郭天則是在洗手檯模擬洗手,“如果她要清洗右手,一定得這樣站”。
錢淺等郭天彎腰洗手時走出來,拍了他一下,“等她轉過身,兇手就從背後現身”。
李琳琳又找到不一樣的玻璃碎片,“這裡還有碎玻璃,看起來有度數”。
郭天說,“燈泡玻璃可沒有度數,眼鏡才有,她練到了黑帶,也許曾經反擊”。
錢淺說,“所以手上才會有反抗的傷痕,而其他被害人沒有”。
指紋化驗組反饋的資訊是塑膠袋上沒有指紋,李琳琳說,“沒關係,新案子,新證據”,又是一個垃圾袋,這次運氣不錯,找到一枚不完整的指紋,李琳琳欣慰,“總比沒有好”。
收集完物證,鑑證小組的人全部在檢視物證。
陸佩說,“記得李琳琳在張小燕頭上找到的黑色纖維嗎?是三葉形纖維”。
嚴肅在行的說,“汽車內飾”。
錢淺說,“不是張小燕車上的,她的汽車內飾的灰色的”。
陸佩說,“對我們而言是好訊息,她在飲水機旁遇害,棄屍地卻是圖書館”。
嚴肅說,“兇手即使在晚上,也無法揹著屍體橫越偌大的校園,這很可能是兇手車上的纖維”。
陸佩稍微開心了一點,“車查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