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後臺的休息室裡。
警員陳武說,“史明,35歲,後備薩克斯風手,發現他的是女服務員”。
嚴肅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死者說,“嘴邊有擦拭所產生的小泡泡”。
錢淺問,“有人替他擦拭過,是醫務人員?”
警員陳武說,“沒有,剛宣佈死亡而已,不會有人碰他”。
嚴肅掰開他的嘴唇說,“他吃的東西很有趣,是牛皮”。
錢淺輕輕拿起死者的手臂說,“他綁住自己的手臂”。
嚴肅說,“是的”。
錢淺說,“吸毒過量的跡象全都有了”。
嚴肅說,“卻不見吸毒器具”。
他轉頭問警員陳武,“女服務員提到過針筒或酒精燈之類的嗎?”
警員陳武說,“都沒有,只說他長得很帥”。
錢淺剷起桌上的粉末說,“把這個拿回去給王樂樂化驗,看能否找出蛛絲馬跡”。
嚴肅問,“兩個杯墊,一個酒杯?這傢伙在和女服務員狂歡?”
警員陳武說,“她才剛上班就向我報案,我查過,她沒有涉案,房間另外有人,那個人帶走毒品和酒杯”。
錢淺說,“沒錯,卻留下這個”,他用鑷子夾起一個東西說,“我敢說隱形眼鏡不是他的”。
門口一個女聲驚恐的問,“他怎麼了?”
警員陳武攔住她說,“您不能進來”。
女聲質問,“為什麼?”
警員陳武說,“很遺憾,他死了”。
女聲說,“他死了?你胡說什麼?他們說他不太舒服,1小時前他還在幫我伴奏,他到底怎麼了?”
錢淺走過去,見是剛才在演唱的女歌手,他說,“我們出去談,先出去吧”。
法醫室裡,張哲問,“怎麼這麼久才來?”
郭天說,“不好意思,耽誤太久了,我在看冰融化”。
張哲說,“毒品測試一無所獲,只發現奎寧,看來過去6個月爆發過瘧疾,如果不是瘧疾,就是他嗜飲琴湯尼,我已請他們把死者的病歷送來”。
嘆了口氣繼續說,“如果我是這傢伙,我一定常服用止痛藥,尺骨髮際線撕裂,腎臟淤傷,眼窩骨外側縫了10針,還有鼻骨骨折,全是最近受的傷,肋骨骨折已經痊癒”。
張哲感嘆說,“他應該穿件鐵皮衣”,從死者嘴裡取出一顆碎牙說,“他一定以戰疤為傲,這些有組織的運動哪裡好玩?”
郭天說,“有健全組織的運動,是正義社會的典範,大家都具有相同的想法,遵守相同的規則,有人作弊就會被懲罰,道德馬上得以伸張”。
張哲問,“這小子在真實世界裡是做什麼的?”
郭天說,“證券經紀人”。
張哲說,“狂熱的競爭分子”。
郭天說,“我們不都是嗎?”
張哲說,“我再也不是了”。
郭天問,“是嗎?你怎麼當上首席法醫?我們生在後現代世界,卻仍帶有史前基因,我們去超市買肉,而非外出獵食,總得發洩一下睪丸硬脂酮”。
張哲說,“年輕就是這樣”。
郭天問,“死因是什麼?”
張哲說,“還不確定,這傷口傷及頸動脈,雙刃,刀面乾淨,冰鞋可能是致命傷,還有更有趣的,頭蓋骨底部的動脈,也受了嚴重的外傷,內皮層出血,很可能造成暈厥”。
郭天說,“失去意識”。
張哲說,“也許這是被害人被壓在最下方的原因”。
郭天問,“到底是死亡令他倒地?還是跌倒令他死亡?”
體育館的走廊裡,李琳琳問,“找到什麼關於51區隊的資訊?”
劉大海說,“李瑞是個討厭鬼,常引發眾怒”。
李琳琳說,“每個意外都有導火索,這就是他們的球具?”
劉大海說,“沒錯,全部都在這裡,還有隊員名單”。
場館外,李琳琳叫住一個女生,“蓋莉莉?我是鑑證科的李琳琳,我知道你是51區隊隊員,你經常上場嗎?”
蓋莉莉說,“不常,他們要我脫掉啦啦隊隊長的制服加入球隊,卻讓我坐冷板凳”。
李琳琳說,“你知道嗎?我也過相同的經驗,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蓋莉莉說,“我一季度平均上場24分鐘12秒,我還負責輔攻”。
李琳琳說,“你的位置在冰上有良好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