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冰球比賽,這項小眾的運動在國內其實並不怎麼流行。
但是願意參與進來的球員和觀眾就會被現場刺激,激烈的氛圍感染,特別是看到球員受到猛烈的撞擊後。
跌倒,爬起,撞牆,再爬起,強大的競技比賽精神,被感染的觀眾一次又一次高聲呼喊,使人感到現場快要爆炸了。
賽場上,被連續撞擊的李瑞趴在地上大聲對裁判喊, “還等什麼?還不快叫暫停?”
終於,在裁判的哨聲下,李瑞一瘸一拐的走到休息區。
駐場醫生楊建民說,“坐下,讓我看看。。。你目前的傷勢已經不能再上場,第二線的替補隊員會代替你的”。
李瑞氣喘吁吁的說,“管他什麼替補,我要回去,幫我縫幾針”。
駐場醫生楊建民說,“李瑞,放輕鬆點,這是週末業餘賽,不是國家冰球聯盟賽”。
李瑞憤怒的說,“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教練?幫個忙,快點縫”,李瑞示意醫生給他兩顆止痛藥,
醫生無奈的從藥瓶裡倒出兩顆給他,李瑞直接吞了止痛片,繼續上場。
關鍵的一次進球,場上所有人都在球門附近爭奪,巨大的衝擊力,雙方球員像疊羅漢一樣,堆在了一起。
觀眾都被這一幕驚得站了起來,大家想“一定會有人受傷”。
裁判大喊,“大家都後退,醫生快過來,有人受傷了”。
只見壓在最下面的人,一動不動的趴著,不管怎麼喊都醒不了。
郭天小心翼翼的在冰場上走,他問,“屍體呢?”
劉大海說,“他在球門前倒下,被移到長椅上,顯然他當時還有生命反應,才被抬離球場急救,然後數分鐘後死亡”。
郭天指著死者臉上的擦傷說,“這看起來是新傷”。
劉大海說,“駐場醫生表示,第二場時他傷到臉頰”。
李琳琳看著他頸部的傷痕說,“我猜這是第三場受的傷,看來另一隊把他整得很慘”。
劉大海說,“冰球真是野蠻的運動”。
郭天說,“對,簡直就是謀殺”。
觀眾席的看臺,郭天拿著現場記錄說,“以肘撞人罰停兩分鐘,高擊罰四分鐘,缺乏體育精神罰十分鐘”。
陸佩說,“男孩就這副德性”。
郭天贊同,“這些男孩只是利用冰球比賽,去好好打一架”。
陸佩說,“你不喜歡運動當然這麼想”。
郭天說,“才不是,我從小就是棒球迷”。
陸佩說,“棒球有那麼多規則,怪不得你喜歡”。
郭天說,“棒球是很美的運動”。
陸佩問,“你何時開始對美有興趣了?”
郭天輕描淡寫的說,“自從認識你之後”。
陸佩都有點呆了,這種話居然從郭天嘴裡說出來。
郭天繼續說,“我們分別從兩邊球門開始,越過藍線往中心點搜查”。
“好”,陸佩跟著起身,開始正式的蒐證工作。
木屑,玻璃圍板上的血跡,球場冰層表面大片的血痕。
陸佩失望的說,“沒什麼好繼續查的了,也許我們該去場外搜查”。
這時一輛鏟冰車開了進來,兩人對視一眼,好大的一輛物證。
男更衣室裡,李琳琳問,“你為什麼移動屍體?”
駐場醫生楊建民說,“你有穿著便鞋,在冰上為人治療的經驗嗎?”
李琳琳問,“按你這麼說泰瑞當時還活著?”
楊建民說,“我把他抬到長椅時還活著,然後我施行心肺復甦術,但他完全沒反應”。
李琳琳問,“他臉上的傷也是你縫的?”
楊建民說,“我是球場的駐場醫生,縫合傷口是沒問題的,我也建議泰瑞不要再上場”。
李琳琳說,“如果他聽的話,現在就能保住小命”。
楊建民說,“這是肯定的,但他完全不聽,執意要上場”。
李琳琳問,“這些傢伙到底為何而賽?賺錢?還是獎盃?”
旁邊一個男聲說,“我們為了自豪而賽”。
李琳琳說,“也為了享受打架的快感,你是哪位?”
男聲說,“湯俊,右翼第一線,碰撞是冰球賽的一部分,撇開粗暴的部分不說,選手得具有花式溜冰的技巧,他們甚至能做三圈連跳”。
李琳琳說,“所以你的牙齒被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