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把花生醬包裝袋的指紋成功提取,並且找到吻合的人,那名陪審員叫陳欣欣。
陳欣欣說,“我五天後要結婚了。”
錢淺說,“如果不解釋清楚,汽水罐裡的花生醬包裝上,為什麼有你的指紋,你就不用結婚了。”
陳欣欣說,“我只想回家試婚紗,結婚茶話會時,我和十一個陌生人在一起,我姐還要代替我見客人,我錯過了難得的體驗。”
錢淺說,“葉子雄卻沒辦法體驗剩下的人生。”
陳欣欣只能實話實說,“我們休息的時候午餐送來了,我主動接過分午餐的工作,幾天前我從自動販賣機買了花生醬,想灌到他的喉嚨裡,但我不能。所以我就放到他的辣肉醬裡,但是最後一刻我做不到,我給他拿了份新的,結果新的掉在地上了,他就拿了我摻了花生醬的,我清理完就走了。”
錢淺說,“你知道這樣做是會殺了他的。”
陳欣欣說,“不,我不知道那會致命,李肅向他丟花生殼的時候,沒有嗆到,我發誓我不知道那會要他的命,我只是要他退出,換上會投有罪的候補。”
錢淺說,“你正式解除陪審職務。”
王樂樂給陸佩化驗報告說,“她沒有殺人。”
陸佩說,“陳欣欣說確實在肉醬裡放花生醬。”
王樂樂說,“無論花生有沒有被放進肉醬裡,他都不是因花生醬而死的。”
郭天說,“說得詳細點。”
王樂樂說,“過敏報告顯示,他體內E型免疫白濃度,不夠產生致命反應。”
錢淺說,“那和準新娘的說法相符,他對過敏源有面板反應,呼吸系統不受影響。”
郭天問,“有發現其他食物過敏嗎?”
王樂樂說,“沒有,死因仍是過敏性休克。”
陸佩說,“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又是誰造成的?”
環保局把相關資料傳了過來。
李維問,“你呼叫我有什麼事?”
嚴肅說,“痕檢組分析輔助器的燃料就是柴油,而樹木裡的碳氫化合物是無鉛汽油。”
李維說,“那表示張影農場的燃料,根本沒有用來燒燬屍體,也許油槽輔助器四年前裝的無鉛汽油,後來改裝的柴油。”
嚴肅搖頭,否認了這一推測,“剛開始我也這樣想,所以我問環保局,張影油槽輔助器有柴油的特別許可證。”
李維問,“那接下來呢?我們還能怎麼查?”
嚴肅開啟環保局在轄區內的資料庫,紅點是有油槽許可證的區域,但是放大整個轄區,張影的農場在白象街和勝利街交叉口,燃燒地點在河邊,向東半里,那附近只有兩座油槽,左邊的是艾倫的可以排除。
李維問,“另一個是誰的?”
資料上的名字是陳馨。
郭天被張哲叫到法醫室。
張哲說,“既然排除食物過敏是死亡原因,如果是環境中的過敏源,其他陪審員也應該會有反應,他的身體對某個東西有反應,所以我重新檢驗身體露出的部分,臉部和頸部,讓我找到這個,你看一下。”
郭天盯睛一看,“義大利蜂,”他揚了揚眉毛,“看來我們要找另外一個屍體。”
郭天和陸佩趴在會議室的地板上仔細的尋找,陸佩說,“王樂樂用蜜蜂毒液做過敏測試,E型免疫球蛋白濃度很高。”
郭天問,“葉子雄知道自己對蜂蜜過敏嗎?”
陸佩說,“劉大海找到過敏醫師,葉子雄對很多東西過敏,他過敏源的名目清單有很長。”
陸佩在桌腿的縫隙裡找到蜜蜂,“我想這就是殺手。”
郭天說,“或是它的遺骸。”
陸佩說,“他對蜂蟄有立即過敏反應,失去意識,向前撲倒,頭部撞到桌子。”
郭天說,“陳勉力一直抱怨太熱,他說他開了一扇窗,那就能解釋了,兇手是外來的殺手。”
陳馨在自家農場裡忙著,嚴肅和李維開車到了她的農場。
陳馨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嗨,你們好,聽說你去過張影的農場,他一定很驚訝,謝謝你們繼續查案。”
李維說,“我們會繼續的,我們需要你油槽輔助器燃料的樣本。”
陳馨問,“我的油槽輔助器,他說了什麼?我不是說過他會誣賴我。
嚴肅說,“他什麼都沒說,我們只是想看看。”
他們徑直走到油槽跟前,嚴肅說,“張影的油槽輔助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