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
“你可知你母親真實身份?”他臉上換上嚴肅且帶著幾分冷厲的神情,當著幾十雙眼睛拔高音量道:“你母親乃是先帝親封的長月公主,是朕的……皇姐!”
皇姐二字他近乎是用盡全力說出來的。
箇中緣由殿內知情者再是清楚不過。
靖穆帝對自己名義上的皇姐生了男女之情,礙於身份擺在那兒。
他就是再喜歡都不能將自己的心思光明正大說出來。
聞言滿座譁然,就連李塵璟都一臉震驚。
朱雀,不,沈寧怎麼可能是長月公主的女兒?
他雖沒見過李月,但聽說過她。
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嗎?
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兒?
那個人還是沈寧!
這個真相讓他更加驚疑不定,眼中光芒都晦暗了幾分。
沈寧難以置信的身形虛晃了下,口中低喃:“不可能,我娘她就是個普通女子……”
“不,她一點也不普通!”靖穆帝駁道。
對於這句話他沒有過多解釋,只是不著痕跡掃了眼淡然喝著酒的李玄奕。
“你的父親是誰?”看她年紀也就雙十年華,說明是李月逃出皇宮後與別的男子所生。
定遠侯府落敗,皇帝壽宴他自是沒資格參加,沈寧將他名字報了出來。
就見高位上那位君王神情變了又變,默了片刻後目光幽若道:“若你真是長月公主女兒,朕絕不能放任你流落在外。你母親身份朕稍後會派人去查明,在此之前你便留在宮中。”
這不是詢問她意見,而是命令。
皇權,向來如此專橫獨斷。
沈寧唇邊牽起微不可察的微末譏諷弧度。
她母親的死一半“功勞”可都要歸功於這位聖上,她豈可與仇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她故作惶恐跪下,身上青鸞佩砸在地面發出清脆響聲:“求皇上收回成命,民女母親是不是長月公主尚不確定,若查明後不是,那民女留在宮中恐會引人詬病。再者……”
她側過腦袋看了眼謝硯卿,聲音弱弱道:“再者民女早就與謝大人成過親,住皇宮也不合適。”
此言一出,殿內又是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