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介意大喊非禮,讓人來看看謝家二郎是如何與長嫂獨處的。”
謝硯卿:“……不可理喻。”
許是怕她真開口喊人,他沒有再趕她,冷聲吩咐衛隨駕車。
“謝大人,你特意打扮一番,是要去私會哪家小娘子嗎?”
謝硯卿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沒理她的話。
“你不回答是預設了?”
謝硯卿覺得她話有點多,聲音冷淡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失落的哦了一聲,真的不說話了。
見她安靜下來,他反倒又不習慣了。
到了洛伽山山腳下,馬車停下。
“大人,馬車上不去了。”衛隨提醒。
謝硯卿掀起布簾下馬車,沈寧跟著下去。
四周山川此起彼伏,花樹蔥綠盎然,前方是一道上山的羊腸小道。
謝硯卿轉身吩咐衛隨:“你在這兒等著。”
“是。”衛隨應道。
“你也在這兒等著。”睨了眼蠢蠢欲動的沈寧,謝硯卿決絕道。
他轉身離開,走了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擰擰眉正欲回頭,就看到自己寬大襟袖上多了一隻纖長的手。
他側身便對上一雙瀲灩眸子。
“謝大人,路不是你一個人的,沒規定我不能走吧?”
甩開她手,他神情淡漠吐出兩字:“隨你。”
摸摸鼻尖,沈寧追上他。
路兩旁雜草叢生,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沒多久沈寧臉上就出了一層汗,看著前面男人修挺如竹背影,她撿了根棍子拄著走。
謝硯卿刻意放緩速度,起初兩人還能保持一小段距離,可沈寧畢竟是女子,步子沒他邁的大,走到一半兩人距離漸漸拉大。
雖然這裡面也有她故意的成分,但她是真的走不動了。
上山一直走的上坡路,饒是她是習武之人也受不住。
這也是為什麼她很少來洛伽山找季修白原因。
這人住哪兒不好,非得住在山上。
每次來都要累斷兩條腿。
她坐在路邊石頭上喘氣,姝麗的一張臉被太陽曬的暈染開來。
抬頭看了眼烈日,她憑感覺伸手拿放在身旁的棍子,入手卻滑溜溜的,刺痛感乍然襲來。
她低頭一看,手上哪是什麼棍子,分明就是一條帶花紋正陰森森吐著信子的蛇。
她霎時小臉一白,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下意識甩掉蛇,發出尖銳刺耳的驚恐聲朝謝硯卿撲去。
“啊啊啊啊啊——”
“謝晏救命啊!”
她屍體都不怕,就怕蛇這種滑溜溜的生物。
謝硯卿一轉身,直接被她撲了個滿懷,身形不穩腳步踉蹌了下。
“怎麼了?”他面色一凝,託著人問。
沈寧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聲音抖的不成樣子:“蛇……有蛇!我……我被咬了。”
聞言謝硯卿神情一緊,趕忙放下她:“咬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