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紅連連後退,溫潤面容看上去像是隨時要碎掉一般,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躊躇幾許,趙二牛壯著膽子問:“大人,聽兩位官爺所言,你與桑寧是夫妻?”
冷靜過後,謝硯卿恢復了理智,沒答他的話,只淡淡掃了他一眼。
他忙擺手,黝黑臉上帶著敬畏:“大人別誤會,只是我在這住了這麼些年,也認識桑寧姑娘,並不知她何時成親了,有些好奇而已。”
“而且…而且…”他撓撓頭,總覺得這裡面透著古怪,又說不上來:“而且桑寧她不是有未婚夫了嗎?怎麼會突然就嫁別人了?”
“你說什麼?”謝硯卿神情陡然變得陰沉可怖,彷彿變了個人。
趙二牛怯怯退了兩步:“我說的是真的,她未婚夫我見過一次,和大人並不是一個人,真是怪了。”
謝硯卿手骨節捏的泛白,他想不通桑寧有未婚夫為何還要與他成親?
“她未婚夫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他再次攥住趙二牛衣領質問。
“這…小的跟她不太熟,並不知…”
一問三不知,氣的謝硯卿一把甩開他,他踉蹌兩步站穩了身子,心想這些當官的真是有毛病,脾氣陰晴不定的。
“大人,雨停了,我們必須趕回驛站了。”玄影提醒。
五指收攏,謝硯卿長睫垂下淡淡陰翳,終是深吸一口氣後提步往外走去。
火起的太蹊蹺,不查清他不會離開兆陽縣。
回到驛站,他直接去見了李塵霄:“臣有點私事想解決,大理寺那邊勞煩殿下替臣告幾天假。”
見他渾身溼透、狼狽不堪回來,李塵霄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丟下兩句話直接走了。
“晟——”
李塵霄手抬在半空,謝硯卿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他狐疑的看向同樣成落湯雞的衛隨兩人:“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