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微微坐起身子,忽的,他的手摸到一塊暖暖的東西。
拿起來發現是塊暖玉,這塊玉柔柔的,就像昨夜那女子的唇,這肯定是昨夜那女子落下的。
玄夜一怔,瞬間明白,昨晚的那些都是真的,不是他在做夢,心裡甜滋滋的。
他淺淺得笑了,是春風拂過柳條和百花,沁人心扉。
拿起暖玉佩仔細的打量著,那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好看得很。
玉佩的左下角還刻著一個小小的“魏”字,看來這姑娘姓魏。姓魏?難道是魏大哥的妹妹。
玄夜握著那塊暖玉,久久沒有回神。
忽的,一道人影閃現在他的面前,是魏森,他悠悠的盯著玄夜:
“師弟,是否還有哪裡不舒服?”
玄夜臉色一紅,急急忙忙的把手裡的東西藏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平和的道:
“魏大哥,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無力。魏大哥身體怎麼樣了?”
魏森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落出潔白的皓齒,微微一笑:
“師弟放心,我毒解的早,沒什麼事情。但是師弟還要修養幾日才能康復。”
此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師弟,聽說昨日你中毒了,現在如何了?”
她一早醒來,就聽到營帳裡有人在議論,說昨天魏森和師弟去打獵,師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魏森親自去給他去找解藥,陸楚楚心裡嫉妒的要死。
她敢肯定,魏森這會兒一定在自己師弟這裡,所以她起了個大早,就朝著師弟的營帳奔來。
掀開帳簾,果然魏森在自己師弟的帳篷裡。
陸楚楚撲倒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師弟,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傷心的道:
“師弟,你怎麼傷的這麼重,都怪我昨天沒有留下來看著你,萬一有個什麼事,我怎麼給叔叔交代啊!”
說著,她以袖遮面,低低的啜泣著。過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蘭花的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
陸楚楚抬起頭,因為哭過,眼眶紅紅的,像只小兔子,讓人憐惜。
她緩緩起身對著魏森微微一拜,帶著軟軟的鼻音道:
“多謝魏大哥救了師弟,小女子無以為報!”
魏森看著眼前做作的女子,心裡不屑的道,她是想要賴上自己,以身相許嗎?想得美,她也配!
壓了壓想要暴走的情緒,露出了淺淺的笑,輕輕的開口道:
“我就知道師弟受傷你會傷心,所以昨天沒有通知你。不想,你還是知道了。幸好昨天讓你回來了,不然受傷了可怎麼是好!”
聞言,陸楚楚嫉妒的心情才得以釋懷。又關心的對著魏森道:
“魏大哥,昨日你也受傷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師弟。”
魏森扭頭看了陸楚楚一眼,想了想,勾起了唇角,不贊同的道:
“陸姑娘,這樣不好吧!還是我來照顧吧,你一個女子不方便。”
陸楚楚想留下來,這樣他就能和魏森多待一會了:
“可是,魏大哥,你這才剛剛解毒……”
話還沒說完,魏森打斷了她,有些吃醋的道:
“楚楚,還是回去吧!我們兩個男子在這,你留下來真的不方便。等師弟好了,就去看你。”
陸楚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看來,森哥哥不想她和別的男子接觸,這醋勁還真大,那個可是他師弟。
想到這裡,她勾了勾唇,默默地離開了玄夜的帳篷。
此刻,她的心情甚好,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準備接著擺弄她的那些花花草草。
這頭,魏森來到玄夜的床角,他撩起衣袍緩緩坐下。
定眼看了看玄夜,溫柔的幫他掖好滑落的被角。
魏森邊掖著被子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師弟不要多想,昨日那種情況,我沒有去通知陸姑娘,是怕她傷心害怕。”
他頓了頓,看了看玄夜沒什麼表情,接著道:
“本想著等你好了再告訴她,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不過也好,她現在知道了,你也沒什麼大礙,她也就放心了。”
玄夜望著眼前的男子,怎麼都想不通,這麼溫軟如玉的人,怎麼會是義父口中的那種人。
以他這幾日的觀察,師姐好像對魏大哥有意,而且魏大哥好像也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