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魂顯然瞭解其中的利害關係,特別是還沒有經過聖地那幾位可怕存在的同意,這又是怎樣的一股魄力。
通往外面,也就是水都秘境,是百木域所有遠古之魂急切想要做的事情,可只有聖地前幾位遠古之魂才能勉強做到。
不過,離開這裡的庇佑,去往哪裡,他們都不可能長久的活下去,外面持續不斷的封印之力對他們危害更加的大。
雲隨風又邁出了一步,腿上已經結出了冰碴。
“如果他真的選擇離開,真是我錯看了他,而這空間之門通往哪裡,也就讓他隨風去吧,並不重要,如果這孩子堅持到千錘石之上,也許真的會給聖地那群傢伙一點驚喜,瞧著吧,如果不行,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老者似乎看得極為淡然,身後的光芒也隨風飄散,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做的一些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並不像是表面那麼的簡單,通往外界或許真會讓聖地的那群傢伙坐不住。
“啊!”
一聲大吼,雲隨風又往前挪進了一步,距離千錘石僅有三步之遙。
溪水已漫過了他的大腿,瀑布濺起的水花如同利刃,激射在他的身上。
哪怕是原力佈滿全身也無濟於事,況且,浸他全身的溪水涼意刺骨,時刻刺激著他的神經。
“登堂之境·刃壁。”
雲隨風頂住寒意,強行喚出泣血刃,刀盾應聲而出,血色之影瀰漫周圍,激起的水花紛紛蒸騰成氣體。
趁此機會,又努力朝前邁出一步。
可這時,看似牢不可破的刀盾被四周強大的壓力震個粉碎,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將他的四肢擠壓得近乎變形。
他咬咬牙,騰躍擊施放,而往常可以閃爍幾十丈的武技,此時此刻僅僅只往前略微靠近了一步。
瀑布之下,千錘石之上,只剩下最後一步。
還沒站穩腳步,又是一股瀑布水花襲來,險些將他壓於水中。
只差一步,但是極涼的溪水已經徹底將他的雙腿凍得毫無知覺,身上的衣服被粘連的極緊,刺骨的寒意彷彿也要將體內的原力與血液都要凍僵。
最後一步就在眼前,但是雲隨風卻難以邁出,只剩這一步,恐怕難以邁出。
如果邁出,也將被那從天而降的瀑布壓得粉碎,進退兩難。
溪水仍舊平靜的流著,周圍的遠古之魂越聚越多,都想看看雲隨風最終會走到哪一步。
“尊老,恐怕這小子很難走到那千錘石上,本源之力無望傳承了。”
月木之魂見雲隨風的雙腿已經結冰,寸步難行,同時生氣越來越弱,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凍死在溪水之中。
瀑布依舊落下,月木之魂惋惜。
曾經尊木之魂來到第二節點時,是帶著她過來,至於當時在聖地發生了何事,她也是知曉一部分。
尊老與霸木之魂平日裡並無過多交流,而設下那般賭約,眾遠古之魂都極不可思議,結果更是讓任何人都想象不到。
來到第二節點後,尊老就從未笑過,而今日卻又見到尊老的笑,以及那期盼的眼神。
想必他對雲隨風還是抱有極大的期許,而照此時此景發展下去,雲隨風只會隕落在瀑布之下,溪水之中。
這瀑布看似普通,卻是從水都的天穹之頂流下的,不光寒意十足,衝擊力也無以匹敵。
如果雲隨風當真來到千錘石上面,哪怕僅是堅持一息而不亡,他也就有資格接受第二節點所有遠古之魂本源力量,在尊木之魂前,只要不是魂飛魄散的話,想死都難。
雲隨風只剩下最後一步,可這一步比登天還難。
如今的他體內原力流轉的極慢,胳膊不住地顫抖,此時腿已經沒有了知覺,那瀑布之聲縈繞耳邊,千錘石就在眼前,可並不能如他願。
前方就如同閻羅之門,恐怕進入就會粉身碎骨。
但這時他已經不得不去想了,四周的水花瀰漫四濺,再待上不久必然命喪於此。
可是他不能退縮,來到此步了,就必須要走下去。
瀑布從天穹而下,雲隨風直接沒入簾下。
“啊!啊!啊!”
大吼三聲驀然響起。
仔細看去,雲隨風的肩膀瞬間變得血肉模糊,而試圖抵抗的泣血刃被擊飛。
體內的原力被一瞬間啟用,透體而出,可是無濟於事。
兩條胳膊向上抵禦,就如同脫臼一樣,變得軟綿無力。
雖立於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