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孩子,來這裡做什麼,這可不是玩的地方,走吧,我就當作沒看見你們。”呂途見是兩個半大孩子,仍然面不改色,平靜的說道。
而聽到此,雲隨風頗為震驚,沒有想到還能碰到如此之人,對方並不像是作惡之輩,同時對他的看法略有改變,最起碼不是嫉惡如仇,而是坦然對之。
“我們不該來這裡嗎?”雲隨風反問道,染清歡靠在他的身邊。
“能夠來到我這裡,並不簡單,說明前面的磊子沒有發現你們,又或者是已經被幹掉了。不過,我不想動手,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快走,否則你們就離不開這裡了。”
呂途似乎在說著再平凡不過的事情,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就靜靜的站在了兩人身前,眼睛中不摻雜任何情感與情緒。
“你不喜歡這裡,為何留在這裡呢?”雲隨風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再說一遍,離開這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呂途抬起頭,目光與之對視,身後的青草瘋長,護在他的身後,彷彿隨時聽命。
“強求自己,這是何必呢?不喜,離開這裡便是。”雲隨風墨綠色的眼瞳閃著睿智的光芒。
不過瘋長的青草延伸而來,對方並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攻勢已然展開,雲隨風喚出泣血刃,將染清歡護於身後。
“你們這把年紀懂什麼,不想離開,就留在這裡吧,去吧。”呂途指向兩人。
身後瘋長的青草如同纖細的手臂,抓向雲隨風與染清歡,後者揮動泣血刃,鋒利的刀刃旋轉了不知道多少圈,將地底下的青草斬斷。
轉瞬,又有新的青草長出,輕而易舉將泣血刃束縛住,倆人被逼到了一個圈子裡,青草上漲,形成了一座異常堅固的牢籠,實力一下分高低,對方確實太過強於兩人。
“半鬼人?來到這裡為何?這裡真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收回剛才說的話,離開吧。”待呂途看清雲隨風的樣貌,暗自嘆息。
同時,束縛兩人的青草迅速退去,不僅如此,連他身後的青草虛影也消失不見,又化為了一個再過平凡的人,說著轉過身,準備回到大樹之上的瞭望臺。
“離開這裡吧,我們是為報仇而來,像你這樣的人不該留在這裡的,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屬於這裡。”
雲隨風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勸說呂途離開這裡,對方表情複雜,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雲隨風知道對方定有難言之隱。
“有什麼儘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的,雖然你聽起來覺得很可笑,但我相信以我的實力,應該可以做一些事情。”雲隨風循循善誘。
對方就如同一塊堅冰,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此時估計還需要一把火,定能將其變為流水,流淌世間大地。
“你能夠來到這裡,本就可以說明一些問題,可惜了,你並不瞭解我,看起來你還有夥伴,他們可能很快就會有麻煩了,百樂門,並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呂途還欲說什麼,抬起頭,發現遠處的半空之中,一道璀璨藍光炸裂而響,點點藍芒的餘暉滋潤著大地,那正是此番值守的十二人之一,房森的拿手原脈技。
用出此招,只能表明他遇到了危險,以此對敵,更以此警戒他人。
呂途看向站於他身後的兩人,少年風度翩翩,又帶有一股別樣氣質,那是一種親和力,更可以準確的說是一股領袖氣質,令他極易產生好感,令他產生信服的力量。
少女俏麗活潑,鬼靈精怪,讓人賞心悅目,極易得到好感,反憑外表就註定了他們的不平凡。
“雖你有難言之隱,但也定不是助紂為虐之輩,百樂門濫殺無辜,四處興風作浪,強佔他人村落,殘害無辜之人,你能心安?必然會受到制裁。”
雲隨風說的大義凜然,想起隨他們前來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都成了孤兒,無人看管照料,就像他自己一樣,雲隨風不止一次也這般想。
他自己的身世又是如何?從小顛沛流離,幾歲就寄人籬下,又經歷了多少磨難?如今一定要搞清楚,尋明白所有的來龍去脈。
“濫殺無辜?強佔村落?你可知道何為無辜?又何為強佔?這些你知道背後隱藏著什麼嗎?”
“我念你年紀尚幼,不懂得世間險惡,你怎能一篇蓋論,這世間何談公平?何來正義?”
“所有的一切都是強權者判定的規則與秩序,弱者永遠都沒有權利去反抗,去爭取什麼。因為他們是弱者,是螻蟻,所以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