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懂嗎?”
“大多數的過程都是必然,都是存在因果,無風不起浪,你所說百樂門強佔村落必然知道些什麼,不過之前所發生什麼你又知道多少?抱著報仇之念來到這裡,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那原石脈乃世人皆可求,你們就敢說不曾動心,嗯?你告訴我沒有絲毫動心嗎?說呀!…”
呂途開始還好,隨著越說越多,情緒開始變得激動,最後甚至是吼叫了起來,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嚇得染清歡不自覺的抓住了前面雲隨風的胳膊,而對方眼瞳變得有些通紅。
“洗耳恭聽,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雲隨風並沒有露出難堪之色。
呂途所說的那些,他不是未曾想過,但是當他見到那些可憐的孩子,就會產生極為強烈的同情之感,往往弱勢的一方更能得到他人的同情,哪怕錯誤的一方歸於弱者,也不再重要,這就讓其陷入了誤區。
不過,雲隨風並沒有因此而自悔他的行為,本心使然,隨性而為之,這就是他的性格,不會因為外界之言論改變他的處事之道。
“時間是你們的,如果不走我便講予你們聽又如何,在此之前,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呂途又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開始娓娓道來。
從前有一座寂靜的小山村,村子中人口並不多,只有幾十戶上下,有一個小孩從小在這裡長大,他不知道父母是誰,被村長在外面撿到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
村子中的人生性淳樸,地道善良,到了孩子八歲之際,村中來了一位受傷極重的老者,綠髮綠瞳,地道的鬼族,帶著一名小女孩,借住在此,為了表示感謝,併為小男孩覺醒了原脈。
兩個孩子一同成長,相知相熟,直到過了不知道多少年,老者的仇家找上了門,給這寧靜、與世無爭的小山村帶來了災難。
那日,已經有一定實力的男孩與來犯之敵爭鬥,但勢單力薄,被對方輕易打成了重傷,而老者也被仇家擊殺,只剩下一旁已哭倒在地的女子。
全村之人皆被屠戮乾淨,血流成河,男孩銘記在心,不過那仇家並沒有殺掉男孩,原因是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最終放過了他。
一群沾染著鮮血的甲衛浩浩蕩蕩離開了已成空村的村落,男孩受傷本就極重,更是傷心過度,昏倒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上。
直到他醒來之時,被一人所救,帶回那人所在的勢力中,悉心照料。
不過,不知道多少年已經過去,他仍然忘不了那女子臨走前悽絕的笑,以及殺他全村的甲士那面目可憎的大笑,你們說那村子中的普通人世代為農,安逸生活,算是無辜嗎?
那身披鎧甲、手持兵刃的甲衛為何能夠忍心揮起屠刀砍殺掉無辜之人呢?他們該死?還是他們該殺呢?你能夠給我答案嗎?
呂途的聲音迴盪在林中,久久不能夠平息,雲隨風與染清歡對視無語。
“那少年應該就是你吧,世間不公平的事本就這般多,所以為了避免發生這些,更應該去解決、去克服這些事情的發生,不是嗎?而你如今面對百樂門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你就是那甲衛中的一把刀,砍向的不正是那些無辜之人嗎?與他們無異,你的內心也會安於平靜嗎?哪怕你之前說的是對的,我並不瞭解其中原委,但我仍然是按照本心使然,對與錯在我心裡沒有界定,殺該殺之人,做灑脫之人。”雲隨風說到此,眼瞳發光。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小男孩,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仍然悟不透其中之理,如今的百樂門門主正是救我的恩人,我當時就做決定,要用一生守護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不管他做何事,我心本不在此,守護便好,其餘一切都與我無關。”
“你身上有一半鬼族的血液,當初我戀上的亦是鬼族,你走吧,很快百樂門的其他人就會來此了,只要門主不受到傷害,我心已安足矣。”
“雖然百樂門人數不多,實力卻不比三流勢力差,勸你們不要為此動腦筋,門主的實力也深不可測,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從未見他真正出手過。”
“去吧,堅持你的想法,但是卻不能一意孤行,記住,過剛易折,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任意為之,否則一切都是空想、妄想。”呂途說完再也沒有理會雲隨風與染清歡,輕身一躍,跨上樹頂了望臺,隱入其中。
“風哥,我們該怎麼辦?那人感覺好可憐。”染清歡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都是有故事的人,這種人我也不想為敵,他們也有底線,走吧去會合。”雲隨風輕拉染清歡,消失於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