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殷太相一家倒臺之後,殷家黨羽都被剿滅了,大閩應該更加繁榮才對。可看如今這番情景,還不如殷太相當權的時代呢。
想不出答案,晉王珅便更加急著趕到京都,看個究竟。
往後的路,他們便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京都。
京都還和以往一樣依舊熱鬧繁華,只是氣氛大不一樣,處處透著鬆散和無章。
晉王珅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他發現市場上物價飛漲,商人們哄抬價格,而官府卻無人監管。街道上也時常有流氓地痞滋事,百姓們苦不堪言。晉王珅意識到,朝廷的管理好像已經失控。
帶著所有的疑惑,晉王珅下榻了一家名叫悅紅軒的青樓。對外是煙花之地,實則是大邑的一個暗衛探所。南陵仍舊是一身男裝,和晉王珅商人自稱。
悅紅軒的主人名為奼玉,芳齡三十有二,生得一副嬌柔嫵媚之貌,眉眼之間蘊含著無盡的柔情蜜意,只需輕輕一瞥,便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作為一名在風月場的老闆,見多了男女之事,舉手投足間早就培養出了一種獨特的韻味,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既不過分張揚,又能將自身的風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款步而行時,纖細的腰肢扭動起來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輕盈而婀娜;輕啟朱唇微笑時,那嘴角上揚的弧度猶如一彎新月,迷人且醉人。無論是與客人寒暄應酬,還是指揮手下的姑娘們接客待客,奼玉總是能夠以她那萬種風情吸引住眾人的目光,成為整個悅紅軒當之無愧的焦點人物。
奼玉在京都名氣很大,但是自己從不接客。京都登徒子慕名而來者甚多,無人入奼玉法眼,因此京都傳聞悅紅軒主人眼光高於頂,就怕過幾年人老珠黃,再無今天這般傲氣了。
奼玉原本是大邑人,在南方的一次水災中失去了雙親。那時她才十一歲,被微服南巡的老邑皇發現救了回來。見她媚骨天成、為人機警,便培養成為了暗燕,派到大閩的京都,開設了這樣一間煙花樓。
晉王珅一行到來之前,她早就接到了暗衛密報,命她協助晉王珅夫婦,同時保證晉王珅的安全。想想來者是一名公主和一名駙馬,奼玉心裡十分緊張。
第一眼見到晉王珅的時候,奼玉有了瞬間被擊中的感覺。不愧是“男看晉王珅”,那風采氣質,無論他身著何種服裝,都會發出不同的光芒,連身邊的南陵女扮男裝,也無法比擬。
這才是她心中如意郎君的形象!
對於女人們“驚豔”的目光,晉王珅早就司空見慣了,壓根沒在意。
看著晉王珅的忽略,奼玉心裡有些失落。雖然自己名噪京都,可惜他是駙馬爺了,而自己一個孤兒,被迫流落煙花,怎麼可能讓晉王珅多看兩眼呢。
她將晉王珅和南陵安排在後院,派了悅紅軒裡的暗衛協助護衛。其他的照應之事,一律自己親自來。一則為了隱秘安全,二則可以藉機多看晉王珅幾眼。
夜深後,晉王珅將奼玉請到後院,和南陵一起詳細詢問了京都的近況。
奼玉一聲嘆息,介紹京都如今已是大不如從前。以前殷太相在的時候,雖然殷家權傾大半個朝野,殷洪文和殷洪青兩個弄權貪汙,但是殷太相治理國家還是有一套的,擔得起太相的職責,手下有一批會管理的能人。
如今,殷家黨羽被剷除乾淨,當權的是齊太傅,新權貴是葉令勉。齊太傅為人善理念,但是不善實操。葉令勉為官雖然清廉,但是做事偏激,而且經常矯枉過正,下面官員很多為了自保,不敢有所作為。大家公認有能力的盧恆,因為邑太后和肖景輝的緣故,一心只求自保,除去教導學子,從不過問任何朝野之事。而且年事已高,一再想歸隱。
“那閩皇呢?”晉王珅問道。
奼玉:“閩皇自從征服了大離和大邑,全勝而歸,又一舉剷除了殷家勢力,至今沉浸在勝利中,好像沒有了當年的鬥志,朝政也疏於管理。”
南陵感覺好笑,帶著幾分嘲諷說:“看來,當年倒是殷太相成就了大閩了。”
奼玉:“一言難盡,現在有不少人懷念殷太相在的時候。”
南陵:“邊疆情況怎樣?”
奼玉:“只聽說殷洪武和肖景輝死了以後,守邊大將遠不如從前,軍事也弱了很多。”
殷洪武和肖景輝兩個名字晉王珅太熟悉了,心裡也一直很敬重他們,嘆息他們都英年早逝,而且都死的那麼委屈。
奼玉走了以後,南陵便開始吐槽閩皇,沒想到當年不可一世的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