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為戶部尚書夫人出頭,卻再次被對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隨著她匆匆離去。
沈時鳶看著那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微微頷首,“多謝姑娘仗義執言。”
女子爽朗一笑,“太子妃不必客氣,我不過是看不慣某些人仗勢欺人罷了。”
“姑娘兩次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時鳶銘記於心。只是不知姑娘芳名,日後也好登門拜謝。”
兩次相遇,皆是這姑娘為自己解圍,這份緣分,不可謂不淺。
趙靈溪落落大方道:“我叫趙靈溪。”
沈時鳶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
趙靈溪雙明眸彎成月牙,“說起來,我也與太子妃緣分匪淺呢。不過能認識太子妃這等美人兒,也不虧。”
沈時鳶被她逗笑。
“姑娘說笑了,既如此有緣,不如一同賞花如何?”
趙靈溪欣然同意,“和如花似玉的美人一起,賞花也能增添幾分樂趣。”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走來,也只是隨便聊了幾句。
趙靈溪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不似一般官家小姐的嬌柔造作,反而帶著幾分灑脫和英氣。
沈時鳶暗自思忖,這趙靈溪究竟是何身份?
兩人回到宴會席位上時,皇后身邊的宮女正巧提議道:“娘娘,這春光正好,不如玩個投壺遊戲助興吧?”
皇后鳳目含笑:“此舉甚好,既能助興,又能考驗各位身手。若有投中者,本宮重重有賞。”
宮女們訓練有素,很快便將投壺和箭矢擺放在空地上。
眾人輪流上前投擲,周圍的賓客紛紛起身,興致勃勃地圍觀。
沈時鳶和趙靈溪坐在一旁,一邊品茗,一邊觀看,偶爾交談幾句,點評一下投壺者的姿勢和技巧。
輪到沈纖月時,她顯得格外認真,似乎想要藉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
只見她蓮步輕移,走到投壺前,執起一支箭矢,對著投壺仔細瞄準,用力投擲出去。
箭矢劃破空氣,帶著輕微的呼嘯聲,穩穩落入投壺中。
“好!”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掌聲。
沈纖月得意地揚起下巴,挑釁地看向沈時鳶。
今日這賞賜,她勢在必得!
沈時鳶神色平靜,對她的挑釁不以為意。
倒是趙靈溪來了興致,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沈時鳶,興致勃勃地說道:“太子妃,咱們也去試試吧?”
沈時鳶對這些遊戲並無多大興趣,本想拒絕,趙靈溪卻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投壺前。
“來嘛,試試又何妨?說不定你也能投中呢!”
沈時鳶無奈,只得隨她一同前往。
趙靈溪拿起一支箭矢,手腕輕轉,箭矢便穩穩落入投壺中。
周圍一片叫好聲。
她轉頭看向沈時鳶,眉眼彎彎,鼓勵道:“太子妃,到你了。”
沈時鳶拿起一支鵰翎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青銅投壺上,壺口不大,她微微側身,手腕輕抬,指尖一鬆,箭矢便離弦而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入壺中。
“好!”
周圍的叫好聲,比沈纖月投中時更加熱烈。
趙靈溪在一旁興奮地鼓掌,“太子妃果然深藏不露,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沈纖月臉色難堪,嫉恨的目光落在沈時鳶的背影上,似乎想在她身上盯出個大洞。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一支箭矢,瞄準投壺,箭矢離弦而出,卻偏離了目標,無力地落在地上。
沈纖月尷尬,再次拿起一支箭矢投去,然而結果依舊不盡人意。
不行,她不能輸!
尤其是不能輸給沈時鳶!
眼見沈時鳶投中的次數越來越多,沈纖月心一橫,趁她彎腰取箭的空檔,故意撞了上去。
沈纖月驚呼一聲,手中的箭矢脫手而出,遠遠地落在了地上。
沈時鳶身形一晃,險些摔倒,手中的箭也掉落在地,幸好趙靈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姐姐,你沒事吧?”沈纖月故作關切地問道。
趙靈溪扶著沈時鳶站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這位夫人,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纖月故作委屈地辯解道:“這位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姐姐,怎麼就是故意的呢?不過是場遊戲,何必如此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