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之見狀,想要阻攔,然而卻已經來不及。
砰!
鮮血飛濺,錢嬤嬤就這樣撞死在了沈府門口。
所有的罪名,被她一人擔下。如今死無對證,倒是讓沈纖月成功把自己摘了出來。
血腥的一幕,看得在場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紛紛白了臉,沈纖月更是一臉悲痛的樣子。
她艱難走到沈時鳶面前,一副承受不住打擊,還要強撐著道歉的愧疚開口,“姐姐,是月兒管束無方,才讓這刁奴有機可趁害了姐姐。
姐姐想如何懲罰月兒,月兒都認了。只求姐姐不要和月兒生了嫌隙,你我姐妹,乃是一體,求姐姐能原諒月兒這一次。”
本不是她的錯,她卻還主動道歉,這般大度善良的樣子,倒是引得圍觀眾人一陣好評。
楚珣之氣得不行,陰沉著臉,看沈纖月的目光更是要殺人。
“你這心腸歹毒的蛇蠍毒婦,少在這裡假惺惺。你想讓鴛兒原諒,好啊,那也讓我颳了你的臉,這樣才算是扯平!”說著,拔出腰間匕首,就朝沈纖月臉上劃去。
沈纖月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躲閃。
“住手!”
人群中,不知何時趕到的應雲驍飛撲出來,擋開楚珣之的匕首,並一把奪過來。
沈纖月一見他,立刻躲到他身後,揪著他的外袍怯生生喊,“雲驍哥哥。”
二人之間親暱的姿態,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多想。
沈時鳶更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應雲驍,“你居然護著她?難怪,難怪沈纖月要反悔,不肯嫁給太子。原來是嫌棄太子病了,和你私定了終身。”
太子在民間聲望極高,此時圍觀的百姓一聽沈纖月居然敢嫌棄他們的太子殿下,當即對沈纖月怒目而視。
眾怒難犯,沈纖月連連否認,“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沈時鳶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胡說嗎?也就是說,你也心悅太子?那正好,現在和太子有婚約的是你。我自知毀容,美貌抵不過妹妹,甘願如東宮當側妃。我們一起嫁過去,你看怎麼樣?”
沈纖月一聽,瞬間就愣住了,“長、長姐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麼?”
沈時鳶冷冷勾唇,追問一句,“怎麼?你不願意?”
“我、我……”她當然不願意,她才不要嫁給那個殘廢,重蹈覆轍。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出來。
可她猶豫的表情,已經讓圍觀民眾看出貓膩。
“二小姐不是說心悅太子麼?怎麼這會兒滿臉牴觸,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難不成根本就不是真心,在這兒做戲?”
“對,你看她剛才跟應公子眉來眼去的,一個還沒出嫁的閨閣千金,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就勾引男人,真是連那些青樓女子都不如!”
“呸,狗男女!”當即就有人朝她扔了一顆臭雞蛋,“不過是個小小的尚書之女,居然敢嫌棄我們太子殿下,誰給你的臉?!”
臭雞蛋砸在沈纖月腦袋上,她當時就被臭的打了個乾嘔。
然而,越來越多的臭雞蛋爛菜葉子朝她扔過來。
沈纖月嚇得尖叫連連,眼見情形失控,沒辦法,沈志遠和王氏只能護著沈纖月先回府裡,讓侍衛和家丁攔住憤怒的群眾。
應雲驍眼見心上人受辱,心疼的不行。但他如今和沈時鳶還有婚約在身,沒辦法正大光明的跟進去關心,只能憤怒又厭惡的瞪著沈時鳶。
“沈時鳶,你這個賤婦,以為煽動民眾侮辱月兒,我就會對你另眼相待?別做夢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娶你這樣的毒婦,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時鳶差點被他的自以為是給氣笑,面紗下的臉冷若冰霜,看著應雲驍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
“應雲驍,你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子而已,哪來的臉覺得我會對你鍾情?”
前世的自己當真是眼瞎心盲,竟從未看穿應雲驍和沈纖月之間,竟早已暗度陳倉,勾搭在一起。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不如就此解除婚約吧!包包。”
婢女包包立刻站了出來,“是,小姐。”
“去,把當初沈家和應家訂婚時的的信物和婚書拿出來。”
“是。”
包包福了福身,轉身飛快娶了信物和婚書出來。
沈時鳶拿著婚書,目光柔弱卻堅定,“今日請諸位父老鄉親做個見證,我將應雲驍當初給我的信物交還與他,並撕毀婚書,退掉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