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頭:“還有人不願加官進爵的呀?”
加官進爵是天大的好事,誰會不願意呢?
沈時鳶淡淡道:“有人追求權勢地位,有人卻淡泊名利,小舅舅是後者。”
包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沈時鳶繼續修剪花枝,心中思緒翻湧。
燕九晁剿匪歸來,接下來恐怕朝上那些大臣就要蠢蠢欲動,提出廢太子立三皇子了。
包包不知她心中所想,仍自顧自地提議道:“今日天氣好,不如出府走走?奴婢聽說城西新開了一家胭脂鋪子,裡面的胭脂可好看了!”
沈時鳶輕輕搖了搖頭,“不了,我今日有些乏了。”
包包不再強求,只是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她本想著今日天氣好,能陪小姐出去散散心,誰知……
沈時鳶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調侃道:“怎麼,莫不是你自己想去,拉我當藉口?”
包包小臉一紅,連連否認,“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覺得小姐整日憋在府中,也怪悶得慌的。”
沈時鳶心中好笑,“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等過幾日,風頭過了,我便帶你出府逛逛,可好?”
包包眉開眼笑,用力點頭,“好好好,謝謝小姐!”
沈時鳶稍感寬慰。
包包雖然有時候傻乎乎的,但卻對她忠心耿耿,是真心實意地為她著想。
只是這片刻的寧靜,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沈時鳶隱隱不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籠罩著她。
果然,三皇子燕九晁剿匪凱旋的第二日,朝堂上便再次掀起了波瀾。
一位老臣顫巍巍地出列,高聲奏道:“皇上,臣以為太子殿下腿疾難愈,恐不堪大任!應早日廢黜,另立賢能!”
話音剛落,便有數位大臣紛紛附和。
“臣附議!太子殿下體弱多病,如何能治理國家?”
“三皇子如今剿匪成功歸來,正是立儲的最佳人選!”
皇上端坐龍椅之上,一言不發的掃過底下群情激奮的朝臣。
大臣們隨即道:“再者,三皇子身體康健,無半點疾患,比那病弱的太子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