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敏銳直覺救了馬三德的命,也成功抓捕了江山。
不過江山被帶往公安局的當天,各大媒體都收到了關於案件的詳細資訊。
‘獵罪人以身入局,懲惡揚善’的標題出現在各大媒體以及報紙頭版。
一切彷彿早有預謀一般,大批的群眾聚集在淮州市公安局大門前,他們聲討公安局對犯罪分子的放縱,聲援獵罪人的正義之舉。
所有的往事全部被揭露出來,包括那些他曾經懲罰過的惡人。
沒有人覺得他們值得可憐,只覺得罪有應得。
王松當即給了郭開指示,群眾的呼聲不能無視,江山的罪行也不能饒恕。
江山十分乾脆地認下了所有罪行,包括其他以獵罪人名義犯下的罪行,他全部都認了下來。
這種消極的認罪態度令所有人感到一記鐵錘砸在了棉花上。
宋長江意識到報刊媒體宣傳的傳播速度太過反常,特別是這麼多家媒體竟然同時釋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
他立刻撥通了幾家媒體的電話,可是媒體方面的人對於訊息來源都是守口如瓶,不漏半點口風。
宋長江可是深知這群人的狡猾奸詐,並沒有與他們過多糾纏。
無奈之下,他只能撥通一個未知號碼,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宋哥,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嗎?”
“新婚快樂。”宋長江掐滅菸蒂,開口道。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說道:“謝謝宋哥。”
“我已經存了兩萬到你的銀行卡,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宋長江望著天空似乎想到了曾經的時光,他輕輕地說道。
“宋哥,見外了,可惜沒辦法敬你一杯酒。”
宋長江苦澀一笑,“當年那些老兄弟,也就剩我們幾個了,還是不要見面了,免得想起以前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贊同的聲音,寒暄以後宋長江直奔主題,“幫我調查一個事情。”
“宋哥,你說。”
“今天多家報刊和媒體都報道了同一條新聞,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他們的背後是不是有人暗中操控。”
“沒問題。”電話那頭答應得十分爽快。
宋長江結束通話電話,凝望著夜空中的那輪殘月,陷入了沉思。
“在看什麼?”不知什麼時候,郭開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出聲問道。
“沒什麼。”宋長江捻滅菸頭,抖了抖身子。
“老宋,我們幹了這麼多年,好像還沒有遇到過這種兇手,你說他認罪就認罪,把別人的罪也認了,圖個什麼。”郭開逐摸不透江山的想法,開口問道。
宋長江也搖了搖頭,隨口說道:“這也許就是他以為的‘正義’?”
或許只有江山自己才能說清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搖曳的燈光不停從他的臉頰之上掃過,雙手上是冰冷的金屬手銬,銀灰色的光澤更顯得森寒。
宋長江遞了一杯熱水放在江山的手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我是該叫你馬耀陽還是江山?”
“馬耀陽已經死了,江山還活著。”江山雙手捧住水杯,感受著透過紙杯傳遞出來的溫暖。
江山抬起頭看了看宋長江,似乎將他認了出來,“原來是你。”
“沒錯,就是我打亂了你的計劃。”宋長江坐回凳子上,承認道。
江山只是一笑置之,並不生氣,“說不上什麼打斷,只能說冥冥中自有天意。”
宋長江有些不解,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江山緩緩回答道:“其實我本來並沒有將馬三德作為目標人物,只不過是你叫出了馬耀陽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他留給我的傷痕和痛苦的人生。你讓我死了殺他的心思,而他又被你救了下來,這算不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原來是這樣,”宋長江這才明白,他那天能夠救下馬三德的確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原來是江山的臨時起意,“他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宋長江自然是問得馬三德家後院的那些屍體。
“我以前是不知道的,可是在我回到馬三德家的時候發現了,當時我很害怕,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的懦弱和無能致使我害了更多的人。”
“你當年也是個孩子。”宋長江為他解釋道。
“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成為見死不救的藉口。”江山語氣十分強硬,似乎不容任何人質疑。
“看來馬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