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瞬間吃痛,剎那間也反應過來,有樣學樣地喊:
“草民姚錚參見太子殿下,見過晉將軍。”
“不必多禮。”
那嗓音柔和低沉,帶著幾分磁性,不怒自威。
二人只好先起身,太子殿下還不曾發言,那晉璉將軍卻繞著他倆走了一圈,二人皆心跳如鼓。
“嘖嘖,妄加非議之罪,你們知道軍中是如何處置的嗎?”
林霜絳握緊姚錚的手,才沒起身多久,又拉著他跪下了。
林霜絳主動認罪道:“晉將軍,我二人並非軍中人,只是無知小民,為災情盡些綿薄之力,若多有得罪,是我等一時妄言,請殿下莫要怪罪。”
晉璉哈哈大笑:“聽說林太醫的兒子沉靜寡言,沒想到恰恰相反,還是個能言善辯的。”
姚錚抿唇冷眼看著這人,揣測不出他的目的,便默不作聲。
晉璉又看向他,上下打量。
“你,功夫哪裡學的?有點意思,根基卻不大紮實,只能作情急救命之用吧。”
姚錚心中一動,但頭卻微微低下。“由家中長輩教導,練習甚少,將軍見笑。”
只見一身白色蟒袍、俊美貴氣的慕無離神色無波無瀾,緩緩開口:
“你二人不算軍中人,議論軍中事不合規矩,念在是首次,吾不追究你二人過錯,但你二人在軍中行事,日後還需謹言慎行。”
二人如獲大赦,“謝太子殿下寬恕。”
“吾這幾日常聽軍中幾位百夫長誇讚有少年二人,雖無官職,卻吃苦耐勞,為營中盡心竭力。可想過正式從軍,謀得一職?”
上方的聲音停住半晌,又道:“雖然你二人年歲不大,言行稚嫩,欠缺磨鍊,但正是大好年紀,來日方長。”
林霜絳從容地磕頭拜謝,“多謝殿下賞識,但草民一直跟隨家父精進醫術,望有朝一日能學有大成,再來報效永晝,為我朝出力。”
姚錚卻不似他這般規矩有禮,直言道:“我本是災民,千難萬難得到一線生機才活了下來,只願日後能到京城謀生,得一安生日子 ,便已滿足。”
頭頂上方那人沉默片刻,二人均不敢直視對方。
片刻之後那人又沉吟道,“林太醫對自己的獨子自有期許,吾年少時也見過你幾面,的確是個一代名醫的好料子。”
“至於你......”那好看的琥珀色眼睛看向姚錚,姚錚悄悄抬眼望去,瞬間又似過電一般匆忙垂下目光。
那眼神威光凜然,只一眼,姚錚便感到渾身戰慄,他手心抓住了地上的草,強作平靜。
“能在地動這樣的天災中活下來實屬難能可貴。功夫雖淺,卻身手伶俐,身法有趣,吾給你時間,若你想在軍中能有一番歷練,武學上有所精進,隨時來找吾,吾會為你安排一個好師父。”
姚錚聞言,心中也些許動搖,對方給他時間考慮,還說會為他找個好師父。
於是真心實意地叩謝對方:“多謝太子殿下,草民一定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