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銀針被刀刃抵住掉落,心中瞭然。他冷峻地看著那女人,“原來你的殺招在這裡?押下去。”
林太醫見狀,用手帕小心翼翼包起那毒針,“殿下,此針容老夫先帶下去驗毒。”
慕無離點點頭,卻依然神情冷峻,“有勞林太醫。”他知道這次的刺殺並非偶然,背後必定有人操縱。
林太醫行完禮後,上了馬車。
慕無離下了馬,上了那輛為他準備的馬車,並召幾個人上了車,同時也把姚錚召上去。
姚錚感覺自己的心突突跳,似是有些驚魂未定,林霜絳臉色複雜地看著他,但是他們二人還未說上話,姚錚就被帶上另一輛馬車了。車廂內有五人,除了平日熟見的太子府管事紀殊珩、晉璉將軍,還有那位姓劉的將官,還有一位黑衣青年男子,姚錚在慕無離身邊的這些天從未見到此人,也不知道此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慕無離正坐於中央,拉下簾命車馬啟程,隊伍又開始緩緩行進,離開了淮北城門口,向京城出發。
眾人齊坐一廂內,眾目睽睽地看著姚錚不說話,慕無離首先開口,“小錚目前暫且是我的隨侍,他年紀尚輕,心思單純,身家清白。你們不必避諱他,日後他會日日在吾身邊。”
眾人齊聲回答,“屬下明白。”
慕無離冷聲道:“方才那女子假裝認錯吾的位置跳進馬車刺殺,是有意為之,目的是先假裝受擒,令吾掉以輕心,當作是普通的刺殺,真正能致吾於死地的,看來就是那銀針了。”
那黑衣男子看著慕無離,恭敬地回答,“屬下方才坐在馬車之中,那女子看到屬下似乎驚訝了一下,才假意繼續將屬下當作殿下刺殺。”
“看來,這刺客沒想到馬車內還有人。”晉璉抱手於胸前,接過話。
黑衣男子聲音渾厚:“我看那女子似有不對,雖被擒住,卻並無死志。正想出來提醒殿下小心,不過沒想到殿下身邊有人比屬下快了一步。”
慕無離點點頭,“那銀針速度極快,若沒有小錚的拔刀相助,只怕待我們反應過來事情不對時,早已進入吾的身體。”
黑衣男子帶著歉意恭敬地單膝跪地,“是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慕無離搖搖頭,讓他起身,“是吾輕敵了。”
慕無離看向姚錚,“這是仇刃,是吾的隨身暗衛。待回到府裡,你便要與他習武,你若高興,叫他聲師傅也無妨。”
姚錚點點頭,正要開口,就聽仇刃倏的嚮慕無離抱拳,“殿下,這聲師傅屬下受不起。”又神情肅穆地對姚錚說,“栽培你之人乃是殿下,我僅傳授武藝,一身武功卻皆來自宮中,不足以為人師。”
慕無離沒有說話,姚錚見場面尷尬,頷首主動喚道,“勞煩仇大人日後授我武藝。”
仇刃對他點頭,“職責所在,姚公子不必客氣。”
慕無離繼續將話題轉回那刺客,面色嚴峻,“關於這刺客的來路,諸位可有頭緒?”
慕無離話音剛落,馬車外便傳來聲音,“報!太子殿下,刺客被押在車後,不知何時已服毒自盡。”
慕無離對外頭計程車兵說,“吾知道了,下去吧。”
劉將軍看起來年紀稍長,面板黝黑,留著大胡茬,“看來將那刺客運回京城審問或剖屍,都不可能了。這屍體留在路上不消幾天就會完全腐爛散發惡臭。”
晉璉與那劉將軍對視一眼:“仵作雖在京中,但可以讓林太醫先行驗一遍看看,興許能查出一些什麼。”
慕無離點頭:“的確能先讓林太醫先來驗一遍看看,待到驛站,即刻驗屍。”
晉璉若有所思:“ 殿下,這幕後刺殺之人可是三殿下?目前朝中唯一與殿下政見不和立場相悖的,便只有三殿下了。”
慕無離卻不認同,“非也。得不償失,他不必這麼做。”
紀殊珩見眾人疑惑不解,替慕無離娓娓道來:“即便刺客成功刺殺殿下,薛家依然會以立嫡長為名擁與殿下一母同胞的二殿下坐上太子之位,可二殿下心智低幼,若陛下不允,薛家極有可能將而二殿下當作傀儡,手握重兵逼宮,不論是對陛下而言還是對薛家而言,殿下活著,局面尚可穩定。殿下身死,陛下若立三皇子為太子,薛家隨時能夠挾皇子反叛,屆時朝局動盪,三皇子心知刺殺殿下不僅不會得到東宮之位,反而會激怒薛家謀反,所以,殿下說他不必這麼做。”
姚錚第一次聽這些朝廷紛爭,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大致聽得懂,卻覺後脊發涼,永晝王朝內部原來是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