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詞。
傅雲起卻沒半點生氣 ,反而笑了。“本少記得你的騎術可還是本少教的,離京幾年,不知可有退步?不如你與本少比一場,看看誰能先衝出這密林,騎到這密林邊界,就算勝。”
林霜絳與姚錚互看一眼,林霜絳問,“勝又如何?敗又如何?”
傅雲起眼神銳利,如同一隻鷹隼。“你勝,本少放你二人離去。你敗,你們倆陪本少喝酒,非醉,不能回。”
林霜絳感覺自己不小心把姚錚拖下水,十分為難,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錚,怎麼辦,我許久不騎馬了,比不過他的,再說,今日本來說好了要陪帶你喝玉泉釀的。”
姚錚心知是躲不過這傅家二少了,低聲道,“霜絳,你儘管去比。大不了我們陪他喝,沒事的。”
林霜絳抬起頭,“我跟你比。但,就算我輸了,喝酒的地方我們來定。”
傅雲起懶洋洋的,“隨你。小霜兒,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喝酒從來只喝那一家,城西莫家玉泉釀,沒錯吧?”
林霜絳又黑了臉,但還是踩著馬鐙上了馬,傅雲起見狀一笑,“本少先行一步!”便駕馬而去。林霜絳見狀也緊隨其上,落下一句,“小錚!我去去就來,你別走遠了!”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林中。林中,兩匹馬前後爭先,馬上的人影一紅一白,林霜絳逐漸吃力,因為傅雲起今日騎的是烈馬,今日為了陪姚錚遊玩,選的是性情較為溫馴的良駒,此刻,即便能勉強跟上,但顯然無論如何他已經不敵傅雲起。
緊隨傅雲起身後,看著傅雲起最先出了密林,慢了幾步緊接著也到了密林與草場交界處。
林霜絳下了馬,氣喘吁吁,許久沒有這樣駕馬,體力實在難以支撐。下了馬剛緩片刻,瞬間便被人掐著脖子往樹幹上按,背脊抵著粗壯的樹幹,十分粗糙,硌得人生疼,林霜絳瞪大圓眼,漲紅了臉,拼命掙扎,甚至用腳踹傅雲起。誰知傅雲起非但沒鬆開他,反而按得更緊了。
林霜絳呼吸困難,依然拼命掙扎。就聽到傅雲起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當初求本少庇護時,說事事都聽本少的。後來誰知,說出這話的人,不僅沒經過本少允許,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京城。我堂堂京城傅家二少,竟被人當孩童一般戲耍。你說,此人該當何罪?”
林霜絳雙眼通紅,幾乎湧出淚花,聽到話,更是非常艱難地搖了一下頭,傅雲起見狀,才微微鬆開一些,任他喘氣,但仍然掐著他。
“從未.....敢......戲耍你,父親不允許我離京......事出.......緊急,我是突然做的決定,藏在裝貨的馬車裡,才隨父親離開。”
傅雲起沒鬆開他,貼近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銳利的眸子眸色暗沉,似乎在判斷他有沒有說謊。“那麼,為何不傳信回京城?為何回京以來,從未來找過我?”話雖說著,掐著脖子的手卻開了,只是另一隻手仍強勁地按著他的肩,不讓他掙脫。
“咳...咳.....在邊境之時,人在軍中......不便傳信;後來,淮北城地動,去了淮北城,災區傳信困難,僅有官驛能傳信,我沒有官職,不知該如何傳信到傅家;咳...回了京城後,聽聞你已是四品御前侍衛,人住宮中,我進不去。”
林霜絳嗓子十分難受,一邊捂著心口咳嗽著一邊想著該如何應付他。好在傅雲起似乎勉強相信了他的話,“本少暫且寬恕你,但活罪難逃,你須得小懲大誡,本少這心裡,才能痛快。”傅雲起鬆開了他,略帶嫌棄地拿下了他肩上的梧桐落葉,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和袖子。
林霜絳終於舒服些,揉著被他按得生疼的背和肩,“傅大人想要我如何,才算賠罪?傅大人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自有得力的手下,不缺我這一個跟班。”
傅雲起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決絕,“三月起限,本少找你時,你就得在;找你飲酒作陪時,你就得來。當然,本少不怕熱鬧,你若是怕你的新朋友寂寞孤單,帶上他,也無妨。”說完,帶著一抹桀驁的笑,跳上了馬,還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你的馬術倒是沒有怎麼退步,只是,人還和以前一樣嬌氣,受不得苦受不得疼。”
林霜絳又黑了臉,才見他催促他上馬。“快回去,別叫你的新朋友好等,陪本少喝酒去。小霜兒果然還與從前一樣,對好看的皮囊情有獨鍾,連交朋友也只找有一副好皮相的,即便戴著面具,也能看出相貌不俗。”
林霜絳充耳不聞,跳上了馬也不等他就往回騎回去找姚錚,傅雲起趕上林霜絳並不難,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