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切等候相國大人吩咐。”
薛忠擺擺手,那人終於是跟著僕從出去了。門一關,薛忠闔著眼,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離兒現在如何了...萬一給薛府來個出其不意......可就不好了......”
姚錚第二天醒來時 天已經全亮了,姚錚心裡倏的顫一下,糟了,今日輪值!
姚錚慌忙起身穿衣服,忽然發現身上竟然是新的寢衣,動作一頓。他是怎麼回來的?為何一覺醒來便已在府中了?
姚錚揉著發脹的頭一邊穿衣服,隨著記憶終於在腦中逐漸復甦, 天哪!
他把喜歡殿下這件事告訴了第二個人,霜絳知道了,還勸慰了他老半天,自己哭得像個傻子一樣,姚錚恨不得找個棺材把自己永遠放進去不出來。好在只是在霜絳面前丟臉,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幸好自己說的時候傅大人不在。
差一點他就完了!
還有自己迷迷糊糊中竟然在殿下的馬車上,還枕在殿下的膝上!自己究竟是怎麼被接回來的?難道是傅大人將他送到了殿下的馬車上?
姚錚更想找個棺材躺進去了,捂著頭止不住地懊惱,關鍵是他躺就躺了,還在殿下面前哭了。哭了就算了,還把心裡話說了。好在只是抱怨了殿下罰他的事,不然現在他就該收拾包袱離府了。
天啊,怎麼有他這樣給別人做下人的啊!喝醉了反過來還要主子勸慰他,也就只有在殿下這裡會是這樣了。
姚錚又想出門看情況,想要開啟門動作卻又停下了,他只覺自己真的無顏見殿下!
醞釀了一番,才推開了門,看到紀殊珩正好左手手中不知端著什麼,右手正要叩他的門,停在了半空。紀殊珩放下了手,面色如常,依舊是往日那副溫和的表情。
“你昨夜不知節制飲了太多玉泉釀,這會應該頭疼了吧?殿下一早讓廚房備下了湯藥,已經上朝去了。”
姚錚怔怔地,伸出手接過了湯藥,跟著紀殊珩走了進來。
紀殊珩說,“殿下說你醒了就直接去找仇刃習武,他這邊沒事了。”
姚錚點點頭,遲疑地問“紀大人可知......昨夜我是如何回來的?
紀殊珩嘆了口氣,“自然是殿下親自接回來的,你深夜不歸,殿下不放心。”
姚錚恍惚了一下,“原來如此。”
紀殊珩看著他搖了搖頭,神色沉重。“小錚,有些話我不得不同你說。”
姚錚一怔:“紀大人想說什麼?”
紀殊珩拉著他坐下,“你一邊喝藥我一邊說吧。”
姚錚點點頭,一手端起那藥碗輕抿服下,只聽紀殊珩聲音娓娓道來:“殿下近來處境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諸多煩擾纏身。殿下自參與朝堂事務以來,就胸懷抱負,立誓要收復北境二十六城。可如今。內憂未除,殿下難以成事。雖然,我知道,你入府尚早,還不能為殿下做什麼事,情理之中。”
姚錚略帶愧意地低下頭。
“你可知道,殿下表面上看似風光無兩,子民愛戴,朝中大臣信服,但,薛府心懷不軌,忌憚殿下的能力,陛下也忌憚殿下風光太過,民間只知殿下,不知陛下,加上殿下是薛家人,父子之間隔閡難消,甚至,太子府如今是無數雙眼睛盯著,只待殿下出了錯,尋由頭廢儲。”
姚錚已經喝完了藥,眼眶酸澀,大為震驚:“怎會如此?除了殿下,還有誰最有資格做太子?”
紀殊珩看著他的表情,臉色複雜,嘆氣,“我們是殿下的人,自然都這麼認為。但聖上與薛相國不這麼看,如今太子府、薛府、與陛下,在殿下的暫避鋒芒下姑且維持住了平衡,但殿下也只是在盡力拖延時間,陛下始終找不到由頭廢儲,又擔憂激怒薛家,才暫且冷待殿下。不然,你看殿下辛苦賑災,為何始終不見封賞?而是說他擅自用兵調兵,功過相抵?分明是陛下不願再看到殿下的好了。”
姚錚心中不由得為慕無離憤憤不平,為何朝廷如此待他?
紀殊珩繼續說,“告訴你也不是指望你能助殿下脫離困境,你若害怕牽連於你,儘可自行離去。但你若願意留下同甘共苦,也需明白,既然我們常伴殿下身側,必須多多勸慰與體諒他,一定要謹言慎行,莫讓外人挑了錯處。”
紀殊珩又話鋒一轉:“殿下心懷抱負,又身在困局,支不開什麼旁的心思,你......可明白?”
姚錚聽完此話,不由得怔住了,眼中閃過異色,難道紀大人看出了他對殿下有意?姚錚心酸得扯出一道苦笑,對紀殊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