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知道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慕無錚一怔,“我的武功,還能回來?”
“能,怎麼不能?都說了,包在我身上,明天開始定時扎針吧。”林霜絳月牙般的笑眼很是清亮,不光是恢復武功的事,紀殊珩的事,自然也包在他身上,這隻死狐狸竟然趁人之危欺負小錚,他非得給小錚出了這口惡氣不可,不然他就不叫林霜絳。
“對了,你早上同我說,你和太子殿下斷了,可是按你方才說的,你不是早在太子府就同他斷了麼?”林霜絳有些奇怪,似想不通。
慕無錚想到那人,忍不住一陣心窒,面上卻不顯,對著林霜絳故作平靜地把慕無離送來喬遷禮的事告訴了他。
林霜絳聽完,似有些無語,“我不明白,你們兩個就非得要個名分麼?不要名分不能在一塊兒?”
慕無錚沒料到林霜絳的回答,他漲紅了臉,“不是因為這個,我和他……是兄弟……什麼要不要名分的……”聲音愈來愈小。
在林霜絳眼中,他和太子慕無離早就兩心相許,先是做了眷侶,後來才成的兄弟,可他覺得這兩個人實在半點不知變通,也許是當局者迷。
林霜絳一臉正色地問慕無錚,“小錚,我問你,在你眼中,你和太子殿下,真的需要被世間所有人承認,才能在一起麼?”
慕無錚顯然被他問住了,“也不是……但是……”
“沒有但是,你看許多人還不是娶了正妻還要再招三房五妾的……你覺得合世俗人倫禮法之觀念,便一定是對和好麼?”
慕無錚有些不解,“你是想說?”
林霜絳莞爾一笑,“男子相戀本就已經不為世道所容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執著於與他光明正大廝守?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不如直接越過前面那些……反正我看慕無離對你情根深種。”
慕無錚聽了這句話忍不住嘴角抽動,林霜絳同他說的這些實在太過於離經叛道,驚世駭俗。
“你是要讓我同當朝太子以兄弟身份行不倫之事麼?”
林霜絳吃飽了,姿態優雅地擦了擦手,“被發現了才叫不倫,這還沒被發現呢,你們兩個就開始為難自己,能好受麼?”
慕無錚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接受了林霜絳的說法,“可就算我願意……他能願意麼?他可是慕無離,他那樣正直清明的人。”
林霜絳撲哧一笑,“你可是端王慕無錚,你想喜歡誰,便喜歡誰,你為何一定要做他慕無離的妻,才能與他十分親近?人為為偽,人弗為佛,你若真能與他兄弟身份共處,便收收心,若收不了,那便不收了,賴著他,他慕無離奈你何?”
“可他……終究是要娶妻的。”慕無錚有些悵然。
林霜絳起身,慕無錚跟在他身後,只聽林霜絳對他說道:“小錚,無論如何,一生寥寥三萬日如白駒過隙,而我只願你痛快自在些,莫要為難自己。”
慕無錚送走了林霜絳,林霜絳明日開始會日日來他府上扎針,林府雖然離端王府有段路程,但算不上遠,林霜絳明日準備將府中的書搬來端王府,一邊為慕無錚扎針續接筋脈,一邊準備今年的秋闈,若是想回家看林父林母,快馬不出一個時辰就到了。
翌日,慕無錚一大早就開始準備及冠禮的事宜,皇帝派了禮部的人來給慕無錚過祭祀天地的流程,折騰了大半日才將繁瑣的儀式和行禮熟記於心。等午後終於送走禮部的禮官,慕無錚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讓夏霖派了些人手去和傅府的人一起搜尋薛忠。
他想了又想,在夏霖出發前對她說:“你去傅府的時候,見到傅大人,告訴他林小公子沒死,如今在我府上,他若想來見,直接來便是了。”
夏霖應了下來。
慕無錚一個上午和中午都在忙著及冠禮的事,送走禮官終於找到機會帶林霜絳去見見歐陽恪。
林霜絳既然想要入朝為官,提前帶他去見歐陽恪是必要的。
出乎慕無錚意料的是,林霜絳面對歐陽恪時很是風雅端正,全然沒有同他私下裡那般不羈隨意的模樣。儘管歐陽恪身居高位又和林叔一般年紀,卻對林霜絳這個小輩很是賞識,才見了一面便攀談到了一處去,怪不得傅雲起說從前在國子監的時候,那些大學士都很喜歡他。
慕無錚看著身邊正在暢聊的歐陽恪和林霜絳,忍不住一陣感慨。
臨走前,林霜絳先上了馬車,歐陽恪挺著腰背一身寬襟走了出來,對著慕無錚道:“六殿下得遇此子,甚是幸運,此子聰穎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