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薛氏落罪(2 / 5)

上雷霆震怒。

可若說太子是因著私心想把監軍司收入囊中而隱瞞薛忠謀逆之事,又說不通。

若無傅家的一夜鉅變,監軍司一開始還真落不到太子的手上,監軍司的掌兵權還是皇帝自己交給太子的,皇帝一想,他懷疑歸懷疑,總不能前腳自己親手給了人兵權,後腳又說人是狼子野心。

但凡皇帝有別的選擇,他都不願意讓慕無離來做這個太子,這樣大的事太子都敢欺瞞於他,眼下竟然還能落得個謀定而後動,巧妙化危為安的英名。

不少武將站出來,直呼一副太子一心為國,忠直剛正,欺君罔上乃事出有因,皇帝若治罪實乃於理不合,武將為慕無離說話情有可原,但令皇帝吃驚的是殿閣的紀聞殊紀大學士竟然也站了出來為太子說話。

殿閣在永晝一向是直達天聽的所在,說起紀聞殊其人,在殿閣多年也只是個四品大學士,一向以古板和執拗著稱。作為京中德高望重的一方大儒,他吸取了安樂侯姚氏的教訓,多年來朝堂那些你爭我鬥他是半點不樂意沾染,只一心撲在國子監的辦學上,若非如此恐怕品階早就更上一層,連身為殿閣首輔的歐陽恪也需得給他三分薄面。

此時紀聞殊站出來,卻也沒有直接為慕無離說話,而是連連暗示皇帝此時問罪太子不妥,皇帝看了一眼歐陽恪,歐陽恪平日素來穩重的老臉上也帶著一絲吃驚,此事顯然非他提前與紀聞殊授意。

皇帝無可奈何,只先下了旨意查抄薛府,釋出海捕令懸賞下落不明的薛忠,又心有不甘地看了兩眼聽候發落的太子,最終只能一肚子氣往肚子裡噎,輕飄飄地治了個欺君之罪。

他思慮半晌,準備罰太子回府思過,也好能讓慕無離這陣子安分安分,就在此時,慕無離突然道:“父皇,除伏祈山之事外......兒臣還有一要事需稟告父皇。”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強按住狂跳不止的眉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

果不其然,慕無離再一次提出了兵部改制之事,皇帝兩眼一瞪,原來這小子在這兒等著他呢。

眼下慕無離已經大義滅親揭發了薛家的謀逆不軌,薛氏在朝中也已經是連根拔起。這是擺明了告訴皇帝:他慕無離如今背後無任何外戚氏族倚杖,皇帝若是還忌憚他將兵部改制是為了方便自己擁兵,那就是為君疑心過重了。

皇帝思慮半晌,還是決定搬出戶部來推脫:“離兒,朕知你用兵如神,可如今國庫之財用,甚是緊矣。近年來朝廷之中所費甚多甚雜,淮北地動之時,亦曾用大批銀錢以賑災,今時不合宜增軍費。”

慕無離面上無波無瀾地等皇帝說完那套推脫之詞,“ 父皇,兵部改制之事無需增軍費預算。建安錢莊之少東主,於半月主動前來尋兒臣,謂欲捐軍費於朝廷,用此銀錢以助強我永晝國之國力,以御外敵,保八方之安。 ”

滿朝文武看著皇帝,皇帝啞口無言,辯無可辯,只得答應了慕無離兵部改制的事。

慕無離藉著建安錢莊捐來的這一筆軍費,皇帝不僅罰不成他還得給慕無離再記一功,下了朝連喝茶聽戲的閒情都沒了,鬍子一吹氣得直接回了寢殿,連後宮都沒去。

皇帝終於對兵部改制的事鬆了口,慕無離得了口諭,下了朝後便一頭扎進兵部裡。日暮時分,他剛從兵部大堂出來,心中正想朝嘉興殿走去,剛出門就被皇后的侍女白鷺攔住了,侍女白鷺焦急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聽說了薛氏的事,暈過去了,任憑奴婢們如何叫喊都不見醒!”

慕無離心下一凜,往皇后所居的景陽宮大步走去。

皇后閉目闔眼躺在榻上,似是自暈過去之後到現在還沒醒。太醫才為皇后診完脈,慕無離對那太醫道:“胡太醫,母后如何了,為何好端端的暈倒?”

胡太醫道:“殿下莫急,臣診得娘娘脈象緩澀而弦,沉取若有若無,肝鬱氣淤,氣血執行受礙,是一時情緒激烈所致。臣給娘娘開了一味疏肝解鬱的方子,暈乏之症便會有所好轉,但心病還須心藥醫,還是要娘娘自己看開為宜。”

太醫嘆了口氣,將方子交給侍女白鷺之後就走了,太醫自然已經聽聞了薛家的事,知道皇后這是心病所致。

慕無離坐在床邊給皇后侍疾,扶著皇后起身喝完下人端來的藥。

片刻後,皇后慢慢睜開雙眼,一雙美目望著拔步床上繁麗貴重的床幔,動了動眼珠,看到了坐在床邊侍疾的太子。

皇后雖然已經不再是豆蔻少女,但那般般入畫的容貌卻不減當年,甚至還在歲月的洗禮下多添增了幾分雍容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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