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了又看,想到瑞王妃似乎平日很喜歡做些手藝活,便猜測,“這弩巧奪天工,簡直當世難尋.....莫非是瑞王妃親手所制?”
慕無寂點頭,“阿音親手做的。”
慕無錚忍不住感慨,“五嫂嫂身懷大才,才能製出這當世難尋的袖弩,這樣珍稀的暗器,就算是墨子他老人家在底下看到了,恐怕也忍不住要還陽來搶,五哥竟然就這般直接送我?”
慕無寂點點頭,“阿音交代,一定要六弟收下。除此之外她還做了很多別的,若六弟感興趣,改日到我府上,我帶六弟過過眼。”
慕無錚笑得開懷,“五哥既然這麼說,弟弟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他復而奇怪,“五嫂有這樣厲害的本事,竟然不曾在京中流傳開來?”
他們只知道這個瑞王妃喜好做些器械,卻不想瑞王妃竟然有如此本事。
提起這件事,慕無寂頗有些驕傲地挺起胸膛,“她們說阿音很怪,不帶阿音玩,阿音也不喜歡和她們玩,看不上她們,只喜歡和我玩。”
林霜絳頗為理解地點頭,“五王妃身懷奇技,的確不宜為太多人熟知,會引來許多麻煩。”
三人就著這袖弩聊了一會,慕無寂教慕無錚是如何綁在手腕上,又是如何只憑藉區區幾根手指便能操控那袖弩。
更讓慕無錚震驚的是,據慕無寂說,這袖弩的射程可比尋常的飛刀和袖箭遠得多,雖為暗器,卻帶著弩的特性,出箭那是又穩又準。
馬車一路緩緩行進,終於在定國侯府門前停駐下來。
冬易扶著慕無錚下馬車,入眼便是侯府門前兩座莊嚴的石獅,硃紅的大門上掛著燙金牌匾,赫目的“定國侯府”四字銀勾鐵劃,氣派十足,很有將門之風。
三人才落地,便聽到定國侯府門前,許多才下轎的達官貴族子弟聚集在一處。似低聲議論,“他竟然沒死?不是都已經安葬了麼........林太醫都辭官了。”
“是沒死.......還打算參加今年的秋闈來著......本少去書肆買書的時候看到他了。”
“他怎麼還和端王、瑞王在一塊?這小子什麼時候得了王爺的青眼了?”
慕無錚當作沒聽到一般,攜著林霜絳和慕無寂交了拜帖進入定國侯府大門,他側頭看去的時候,林霜絳一身霜雪錦衣,與身後寬敞華麗、金碧輝煌的定國侯府格格不入,卻更顯得他清貴無雙。
他似乎完全沒在意身後傳來那些風言風語,一臉坦然自在。
侯府樹枝縫隙中透來一縷又一縷落日疏散的餘暉,投在慕無錚三人身上。三人被家丁一路領著進侯府,正好與迎面而來的趙及月打了個照面。
只見來人一身華衣,精神硬朗十足,趙及月抱拳道,“見過瑞王殿下,端王殿下。”
慕無錚對他頷首,“本王受邀前來,不知這次定國侯府的百花宴,有何特殊之處?”
定國侯是趙及月的父親,人在南境守著,這次百花宴操辦的是定國侯府的老夫人,身為後院女眷,按理來只邀請京城的世家女眷就可以了,但侯府老婦人卻請的是整個京城的世家公子和京中聞名的才子們。
“這次百花宴,邀了許多今年參加秋闈的世家才子,家母喜愛讀詩,此次舉辦百花宴,便是特意請了許多有才之士來觀園作詩。”
慕無錚與林霜絳對視一眼,慕無錚險些發笑,什麼喜愛讀詩,分明是侯府老夫人想在秋闈之前為定國侯府提前結識一些朝中新貴,結交人脈。
趙及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端王,他雖與端王只在朝堂上見過,但卻總覺得端王的語氣和眼神很是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慕無錚見趙及月看向林霜絳,想起來林霜絳是他帶來的,定國侯府肯定沒給林霜絳送帖,但卻見他陪著自己大搖大擺地來了,這趙及月肯定是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抱歉,林公子,之前聽聞林太醫喪子已經辭官,不知原來林小公子還……府中下人這才未曾給林府準備拜貼,還請林小公子見諒。”趙及月眼含歉意地對林霜絳說。
林霜絳幼時在國子監便和身為定國侯府世子的趙及月打過照面,他自然知道林霜絳的本事,若是知道林霜絳也要參加秋闈,不會不請他。
只見林霜絳莞爾一笑,似乎完全沒打算和趙及月計較。“今日是林某不請自來,本就還要請世子殿下多擔待,何況林某區區草民之身,何能敢受世子殿下向林某道這聲歉。”
趙及月便將三人帶入遊廊內,慕無錚一眼看去,定國侯府的風亭水榭很是養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