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文淵。”
趙火心中不禁感到震驚,那姓文的糧官竟然會幫他們?可姚大人是怎麼知道的?他又看向飛原,飛原似乎一副早就知情的模樣。
姚錚帶著笑意看向飛原,飛原默然,垂眸不語。
婁落從天而降,手握長刀擊開了一枚袖劍,看到滿地倒下的將領,他面色陰沉,眼中盈滿殺意…
“婁落大人!那刺客藏在周圍。”尾隨而來計程車兵幾乎將茅廁一帶的營帳圍得水洩不通。
婁落似乎置若罔聞,長刀緩緩舉起,最終,在姚錚身處的方向定住。
“出來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趙火和飛原紛紛看向姚錚。
姚錚倏的笑出聲,碎玉般溫和的嗓音中帶著冷意,聲音隨著嗚咽的寒風傳來,顯得十分縹緲:“你的人都死了,包圍?該是我們包圍你。”
婁落身旁計程車兵聽到聲音,雖裝腔作勢地提著長刀在身前,卻是一副不敢輕舉妄動的模樣,畢竟短短几刻鐘之內,營中幾乎所有將領都橫死在眼前。
聽到熟悉的聲音,婁落雙眼睜大,握著刀的手緊了些,臉上的傷疤更顯猙獰:“是你?當日僥倖留你一命,怎麼?躲了這麼久,終於打算送上門來了?”
自婁落落地的那一霎那,姚錚便已經認出他,這個人,就是棠鈺坊賞舞之夜,帶領一眾殺手,將他圍殺在玲瓏巷的刺客。
婁落眼中帶著輕蔑,“我的人都死了?你確定?我的人,可都在山下。而你,已經被一萬大軍包圍,蠢而不自知。”
聽到婁落的回答,那些士兵似乎又壯了幾分膽量,漲了些氣勢。
姚錚看向趙火低聲道:“我和他還有一筆帳要算,按之前說好的行事吧。”
遂又看向飛原:“飛原,你留下來在暗處助我一臂之力,解決那些除開那人以外的嘍囉,除非我力有不逮,否則不要現身。”
飛原和趙火皆答道:“是!”
“一萬大軍……笑話,這一萬大軍,是你的麼?是我看花了眼麼,這不是朝廷的大軍麼?”
姚錚嗤笑一聲,提到身份,握著刀計程車兵們都露出幾分心虛。
“你安心,你活不到那些山下的走狗趕到,至於你們這些叛軍,”姚錚提高了音量,“我奉勸在坐各位,在此人死之前,想清楚了,你們究竟是朝廷的兵,還是他薛家的叛軍,朝廷的大軍......估計就快到了。”
姚錚的話無疑是在那些士兵之中投下了一顆火雷。
那些士兵突然開始面面相覷,面色十分猶豫。
“朝廷的兵快到了……現在過去可是叛國的死罪……放下刀還來得及……”
“可是現在……萬一婁大人......大人不會放過我們……”
那些士兵低聲議論著,人群中似乎出現了分歧。
“在朝廷的大軍趕到之前,在座的各位還有最後的機會。荒山苦寒,我知道各位來到此處,有的並非真心實意,而是受薛家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姚錚清了清嗓。
“只不過……若是選擇做他薛家的叛軍……”姚錚頓了一下,聲音帶著十足的危險,“待朝廷的大軍趕到,就是誅九族的死罪!現在放下刀,我還能在太子殿下前面為各位求情,甚至讓各位官復原職。”
“他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來了?”
底下計程車兵皆譁然:“真的麼……他真的能幫我們恢復官職麼……”
姚錚這一通策反,似乎消耗完了婁落最後的耐心。
婁落舉起刀,瞬時向樹叢起身飛躍半空劈來:“很可惜,你浪費了最後說遺言的機會。”
姚錚仍然帶著易容面具,一襲素白衣袍霎那間避開攻勢腳尖悠然落地。
他早就厭倦了一身髒臭的軍服,這乾淨衣袍,自然是軍醫的住處搶來的。
姚錚才落地,被薛家層層包圍的外側,一支行軍拿著長槍姍姍來遲,這些兵都是紅色軍服,腰間玄著白巾——顯然都是文淵的人,只不過,並非只是營中糧官。他們訓練有素地舉著長槍將婁落帶的兵團團圍了起來,約莫也有兩千人左右。
外頭不知情計程車兵看到一群人將茅廁延伸出來的整個西側營帳都圍得水洩不通,一時間也好奇不已,不停地往裡張望。
文淵的人將外頭幾千餘士兵與婁落帶來的人阻隔開來,如此一來訊息不通,婁落想與外頭的人裡應外合,衝出重圍也需要時間。
婁落襲擊姚錚撲了個空,回頭看到此情形,臉色愈發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