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離徑直帶他飛越御花園,落地時,竟然走了一間靜謐無人的空殿裡。
慕無離將他放在地上,自己則坐了下來。
空曠無人的大殿裡,燭火幽幽,慕無離甚至不需要關門,外面連一個經過的宮女宦官都沒有。
慕無離把他帶到這裡,究竟想做什麼?
慕無錚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您為何帶我到這裡來?”
“剛才家宴之上還知道管吾叫聲皇兄,怎麼無人了,又喚吾殿下了?”
慕無錚不知道慕無離從哪兒緩緩拿出一根修長筆直玉質竹杖,手柄處還懸掛著溫潤精緻的羊脂玉佩環,慕無離持著那玉杖,往前伸去輕輕敲了敲慕無錚的膝蓋。
“錚兒,跪下。”
這聲命令,淡漠中帶著無可反抗的威嚴。
心虛內疚的慕無錚聽到這話瞬間身體不受控般順從地跪下,甚至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要聽慕無離的話照做。
那通體潤白的玉杖隔著昂貴的衣料,從他大腿緩緩擦過,擦過腿根,行至腰間,帶起一陣癢意,又向上摩擦過他的胸口,最終抵在他的下巴,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他的頭。
慕無錚被迫直視慕無離。
“吾的六弟可真是同吾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
聲音低沉,威嚴,帶著幾分玩味。
“該從哪裡問起好?”
從前慕無離絕不會用這種口氣同他說話。
他喉頭動了動,嚥了咽口水,仰著頭望著慕無離。
慕無離就坐在那裡,身姿如松、渾身疏離,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
分明才幾日不見,卻恍若隔世。
“太子殿下要問我什麼?”
大掌握著著那玉杖把手,玉杖向下滑到慕無錚心口,戳得他生疼。
“你的身世。”慕無離說,“什麼時候知道,又為什麼不告訴吾。”
慕無錚的膝蓋磕得又冷又疼,入宮這兩日以來,宮廷的禮儀繁瑣,加上早上的祭禮,他這跪完了又那跪,膝蓋早就不堪重負了。
他望著慕無離深沉的目光,輕聲道:“那日,紀殊珩讓我去跟蹤藝坊的口技女子,我跟著她,然後……”
“見到了歐陽家的人?”慕無離接過話。
慕無錚苦笑一聲,“原來殿下知道。”
“吾想知道的是,歐陽家的人知道你的身世,又把你送進宮,到底是為了什麼?”慕無離忽然俯下身,貼身逼近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
慕無錚強撐著身子,膝蓋發麻也無暇顧及,他猜到了聰明如慕無離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根本沒打算對慕無離把姚家的事情從實招來。
因為心中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面對慕無離的逼問他的謊話張口就來。
“父皇尋了我很多年,礙於薛家從中阻撓,一直沒有認回我。歐陽大人得了父皇的令,暗中尋我和護我。”
“你的意思是歐陽家尋你只是為了父皇?”慕無離淡淡道。
慕無錚點頭。
沒成想慕無離根本沒信他的話。
“呵,竟然還在撒謊。”
“小騙子,不知悔改。”
慕無錚微微睜大眼,看著慕無離。
“騙了吾第一次,還想著騙第二次,是該罰。”
慕無離面色冷酷地凜然起身,高大的身軀手執玉杖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那方才戳著他心口的玉杖緩緩下移,時不時碰到慕無錚身上繁瑣的掛飾,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玉杖最終隔著端正束縛的絳金皇室禮服抵在他的下腹,還用著不容分說的力道往裡按了按,最終停在那裡,沒有後退。
慕無錚呼吸一窒,他終於知道了慕無離要怎麼罰他。
他在宮宴上,喝了很多很多的茶,直到現在都還沒小解過!
慕無錚隨著慕無離的動作不覺睜大眼,鼓脹的下腹隨著慕無離的動作傳來一陣又一陣無法忽視的強烈尿意,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無離,眼神中既有難堪又有羞恥。
那雙柳葉眼已然瞬間泛紅,慕無錚眼睛一熱委屈道:“皇兄,我從來都不是有意要騙你。”
“你是我皇兄,你我雖有情鍾卻無緣相守……你要我如何告訴你?”
慕無離不理會他,手中那玉杖甚至愈加用力地往他腹腔裡頂。
慕無錚單手撐在地上,似要逃脫那懲罰一般微微往後彎腰,他看著地面,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