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鐵欄杆,中間有著一把椅子,安韻垂著頭坐在鐵欄裡面,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監獄制服的男人。
單論水軍問題,安韻的事情其實完全沒有那麼大,但對於那二人對謝韞如的綁架,在這其中的安韻問題可就大了。
安韻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幾乎是靠著她奇葩的腦回路和近乎於弱智的操作。
“安韻,好久不見,最近你過得怎麼樣?”
甄悅坐在椅子上,雙手自然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歪頭問道。
安韻抬頭看了甄悅一看,昔日的嬌俏甜蜜帶著一些傲氣的面容早已不復存在,獨剩滄桑與憔悴。
枯黃的頭髮搭在安韻消瘦的臉頰之上,麻木無神的似湖水的瞳孔,活像一個乾枯的木偶。
甄悅吐槽安韻沒了奢侈品、醫美的照拂,還比不上她是個胖子的時候。
不過姿色平平的安韻,有了錢就把她變得那般富貴。
錢,真是養人。
“怎麼不說話?是無顏面對我嗎?”
安韻沒有搭話,甄悅毫不在意的繼續道。
“哦,對了聽說你生了黑孩子,算算日子,你應該還在坐月子吧,怪我、怪我,你都坐月子了,我也沒給你帶什麼補品。”
甄悅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甄悅,你在謝家怕是也過得不好吧。謝夫人肯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安韻低聲說了一句。
與之前甜美的聲音相比,安韻現在的嗓音就跟八十歲老太婆差不多,嘶啞粗劣。
“呵。”
甄悅掩唇一笑,想到秋嫂瑟縮的身子和輪椅上顫抖著身子的謝母,意味不明的看了安韻一眼。
“可能吧。那照你這麼說,謝夫人會幫你報仇?呵呵。安韻不是我說你,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不過是一個罪犯,謝夫人她腦子有病才來幫你。”
說到這裡甄悅似乎還覺得不夠,就身上的有些皺巴的衣服理了理,用眼角瞟了,老實的坐在凳子上,戴著手銬的安韻一眼:
“安韻你真是又蠢又天真,謝夫人憑什麼幫你這樣一個外來人,別再做夢了。”
甄悅無所謂的揮揮手,把安韻說出的話當成了笑言。
見甄悅全然不將自己的話放在眼裡,安韻捏緊了拳頭:“甄悅,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哼!你不過是有幾分像謝晏知早逝白月光,你有什麼資格來取笑我!”
看著甄悅露出疑惑的表情,安韻的臉上總算浮起些生氣。
“是了,你剛嫁進謝家還不知道,甄悅你不會真以為,謝晏知是看你服侍的好才娶你吧,你真是太可憐了。
那甄悅今天就由我來告訴你,你的老公謝晏知娶你,不過是因為你的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像謝晏知曾經喜歡過的那個人罷了!”
甄悅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了一眼面目扭曲的安韻。
謝晏知喜歡白月光就喜歡白月光唄,和她有什麼關係,無論謝晏知是出於什麼目的跟她結婚,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你都主動辭職了,還會去想著以前的老闆嗎?
甄悅事不關己的態度,深深的刺痛感了安韻脆弱的心,她面色陰沉的繼續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謝晏知書房的櫃子裡去一探真假。”
“哦,然後呢?”甄悅終於有了反應,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道。
“你居然一點都不在意謝晏知拿你替身?甄悅,你真是謝晏知愛到極致啊!竟然連這種事都可以忍得下去!”
安韻仔細觀察著甄悅的神色,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令她感到震驚的是,甄悅從聽到這個訊息到現在為止,臉上沒有出現一丁點傷心,反而還有種如釋重負的釋然感。
“我在意?安韻你把腦子壞了嗎?
謝晏知給我這麼多錢,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我是愛財,但我不是沒病硬要吃藥。”
甄悅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安韻。
“甄悅,你別再掩飾了,你有多愛謝晏知,我最清楚,你甚至為了謝晏知都放棄了你的尊嚴,還給謝晏知做了那麼多頓飯,你強顏歡笑不累嗎?”
安韻臉上的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她不信!
“我有什麼好掩飾的?我為謝晏知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我盡職盡責,為工作付出而已。不過是做幾頓飯,與巨大的利益比起來,你會怎麼選,不還是向利益臣服嗎?”
安韻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