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
“普爾城已經完了”
“什麼都完了”
話音落下,維納的瞳孔卻又是一縮,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沒有,普爾不可能!”
剛剛想反駁諾爾,但是一抬起頭,維納便看到了師傅充斥著她從未見過的柔和,同時也無比堅定的雙眼。
“維納,普爾城已經完了”
“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或許在凱爾拉和諾爾離開空之界域赴宴的那一天起,普爾城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為了加入教團,獲得強大的力量,凱爾拉和諾爾幾乎付出了一切,其中涉及到的東西之多是難以想象的。
就比如說那些在普爾城中失蹤的旅人和平民,他們可不僅僅是被諾爾和凱爾拉抓走變成了祭品,相當的一部分也被冥夜教團派人給帶走,作為凱爾拉和諾爾加入教團的“會費”。
看似平常的普爾城早已被二人給完全掏空,無論是加入邪教的費用還是用於獻祭的祭品都已經超出了這座城市所能承擔的極限。
普爾城的平民百姓已經被嚇破了膽,早已對城市的官方失去了信任,而普爾城則因為連番的,頻繁的,不論物件的失蹤事件而在外界丟光了信譽。
普爾城的貴族早已是一群酒囊飯袋,只要能滿足其要求就絲毫不管他人所作所為,這也是凱爾拉和諾爾可以毫無顧忌的進行獻祭的根本原因。
而且不僅僅是貴族,哪怕是作為一城之基的軍隊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只是凱爾拉滿足自己慾望的傀儡和工具,自然不可能指望他們在沒有人領導的情況下守護這座城市。
————今晚的戰鬥中,那些茫然且不知所措計程車兵就是最好的證明。
普爾已經不是簡單的外強中乾,其已經被完全掏空,就如同現在的諾爾一般,只是苟延殘喘的數著生命的倒計時般,為此.......
“小維納”
看著目瞪口呆,不願意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的維納,諾爾卻是再次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按了下來,然後對著她說道:
“你,需要一個新的主子,新的主君”
“而這座普爾城,乃至於普爾城中的所有百姓們都需要”
“你是一個好孩子,更是一個好騎士,有著自己的信仰,有著自己的驕傲”
“不像我,只是力量的奴僕,可以被慾望操縱著做出任何的事情”
“所以.......”
諾爾並沒有把話說完,這一方面是他已經太累太累了,累的不想動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相信維納已經明白了他所想表達的意思。
“我,我.......”
維納再次緊緊咬住下唇,一滴滴的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
————她已經背叛,失去了自己的主君,現在即將失去自己的師傅,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而現在,卻要告訴她,她將要連自己忠誠的城市都要失去嗎。
“額.......”
一股刺痛的感覺突兀的從諾爾身體的一角傳來傳來,他順著疼痛傳來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露在破損的鎧甲之外的一處身體的面板居然開始化作暗魔力特質的暗紫色光點,然後緩緩的散去。
“啊!!!”
看著這一幕,維納頓時驚叫出聲,趕忙就準備上前檢視諾爾的情況,在發現根本止不住,正在逐漸分解的部分甚至於還在逐漸擴大。
見此,心理逐漸崩潰的維納便淚眼婆娑的準備站起身,向著從頭到尾都在一旁廢墟的高處上目睹著這一切的蘭特求助。
“維納!!!”
見此,諾爾頓時怒喝出聲,止住了維納的動作,然後對著絕望的轉過頭來,宛如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的維納緩緩的笑道:
“維納,夠了”
“我已經沒救了”
在維納開口說話的時候,刺痛再次開始從身體的各處傳來,甚至於開始有光點從漆黑的鎧甲的各處縫隙中流出,諾爾頓時因為疼痛緊緊閉起雙眼,渾身開始不停歇的抽搐。
————構成身體的本質的一種魔力缺失,他的存在即將崩潰,諾爾知道自己已經是死定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除非創世九龍親自下場,否則他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他活著。
“咳咳,啊!”
逐漸適應了這股疼痛,最終諾爾還是緩緩睜開眼,強撐著對維納微笑著問道:
“維納,雖然說我知道我不配這麼稱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