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院長給你的,他一直很看好你,也知道你身體不好,這段時間你的請假條都是他批的,這次他開畫展你總不能不去。”
南訶在記憶中找到了那個精瘦儒雅的面孔,是個非常熱情和藹的大叔。
她能去F大,還是託了他的關係。
謝景辰握著方向盤,聲音平靜的說:
“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反正整個圈子都知道我們現在在一起了,這幾天我就當是給你適應的時間,所以才沒去郊區老房子那找你。”
“不去找你,不代表我這不知道你在哪。”
“……”
“還有,你記掛的事不是小事,急功利進只會把自己也賠進去,凡事要穩健。”
他嘴上抱怨著,但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丟了張名片過來。
“這名片上的人你可以試著聯絡他。當年的結案是他蓋章的,雖然現在人已經不在F城任職了,但當年的事應該還是有印象。”
南訶看了眼名片,白底黑字設計的極為簡單,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沒有職位,也沒地址。
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
“謝謝啊。”
“……”
謝景辰將車拐進一個小巷子,兩邊的景物忽然變得有些侷促,卻又幹淨雅緻,是那種會有網紅打卡的地方。
“你也說了很多次謝謝,我也沒見你真的用行動謝過我,這種口頭上說的話,下次就別說了。”
車子在巷子深處的拐口停下。
謝景辰言簡意賅道:
“下車,吃飯。”
“……”
南訶是第一次來私廚吃飯,聽說這兒老闆的脾氣特別怪,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在他這兒預約的流程都一樣。
他一個月只接兩單生意。
沒有選單,沒有預算,一切只看老闆的心情。
謝景辰從第一次嚐到南訶那嚇死人的手藝後就尋摸著要帶人來見見什麼叫廚藝。
好不容易約到的時間,結果差點人跑了。
他憋了一肚子火的,就被幾句“謝謝”打發了。
席間,南訶吃的忘乎所以。
海鮮的鮮甜,山貨的脆爽和紅肉的厚實口感都讓她讚不絕口。
等出門的時候,南訶幾乎要靠在謝景辰的身上了。
“怪不得人要拼命掙錢呢,資本家的生活也太幸福了吧!
剛剛那條魚真的一點腥味都沒有,還沒刺!我好想去偷師啊……”
謝景辰不動聲色的將人護在身前,以防止她在樓梯上一腳踩空,但嘴上是半點不留情。
“你真去的話,就不是偷師,是毀師。”
“……”
南訶也想到了那天發生在廚房的事,輕咳一聲,心有餘悸,感慨道:
“確實,有些錢活該人家掙!”
她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謝景辰的肩膀,“即使社會地位再高,人也非完人。”
莫名躺槍的謝景辰看了眼嘴角上揚的小房東,壓在心裡這幾天的沉悶總算散去。
……
這天晚上,兩人回到了南訶的郊區舊別墅裡。
南訶剛洗完澡,就見謝景辰不請自來的坐在她房間。
他很理所當然的表示:
“雙方家長都見過了,難道我還不能在這裡?”
南訶髮絲還在滴著水,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壓在床角的檔案袋。
謝景辰瞧她那樣子,兩條逆天的大長腿在沙發椅上隨意的交疊著,然後搖搖他手中的檔案袋。
“哦,我這也有一份檔案,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看。”
南訶知道這是那個結案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