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談個戀愛不能好好說嗎?就非要鬧的驚天動地,還玩囚禁,換我年輕的時候,腿都給打斷了。”
“……”
謝行州回郊區別墅的路上車拋錨了。
他一向是個很有準備的人。
但今天總是莫名的不安。
彷彿會在今天失去什麼。
正午的陽光下,他站在路邊看司機檢查引擎,又想要換輪胎,煩躁的道:
“別修了,換輛車回去!”
“是。”
……
別墅外,白衣護士正跟著外國醫生往外走。
他們這幾日因為南訶病情反覆而住在別墅內。
這日醫生髮現自己的必備針劑少了一些,決定開車去醫院補貨。
經過層層稽核,兩人好不容易才坐在了車中。
南訶卸下偽裝,這才感慨的對司機位上的人道謝。
“方靖哥,謝謝你。”
方靖嘴角的淤青還沒消下去,他苦笑道:
“你別謝我,只要你能原諒行州這次的過激行為就好,我真的希望你能別怕他。”
南訶搖搖頭,“我不是怕,是不理解。”
她眼珠一轉,舉起手腕,嚴絲合縫的手環中心位置被貼上了一塊圓形的電磁干擾器。
“你確定這東西能阻斷追蹤嗎?”
“是干擾,阻斷是不可能的。
這是研究室最新成果,耐高溫耐撞擊,還不腐不碎,堅硬無比,俗稱‘人走它還在’……
你這次出來先回公司把媒體和股東穩定了,然後好好找個時間和行州坐下來談談,別搞得要死要活的!演電視劇啊。”
南訶深表認同,但她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消除。
“謝行州是一直這麼極端嗎?你最近有沒發現他不太對勁,就像……換個人似的?”
方靖握著方向盤,想了下搖頭。
“他這是隱性病!哪能那麼容易發現的。
不過他以前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特別是拿下世宏後,我都感覺他活的特沒勁。
與其說是活著不如說是喜歡‘觀察別人活著’,所以你最初接近他的時候,他只覺得有趣。”
“誰說他現在不是‘只覺得有趣’?”
“可他都為了你冒這麼大風險了……”
“停!這不是為我,是為了他。”
南訶搖搖食指,滿臉的不贊同:
“拒絕道德綁架。”
……
南訶沒有回蘇宅,而是去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她身體機能並沒有完全恢復,完全是靠毅力才勉強到家的。
另一邊,謝行州回到別墅發現人不見了,瞬間化為暴怒的獅子,立刻調出所有的監控一定要查出來人去哪了!
這時候,方靖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人是自己帶走的,如今已經回蘇家了,讓他好好道歉,別作妖!
至於謝母,為了免生事端,他也送出國了。
謝行州面沉如水,一句話沒吭,把電話掛了。
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鏡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些興奮。
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如果蘇南訶真是一隻金絲雀,不逃的話應該會很快就死在他的手中。
所以只有她逃,他抓,遊戲才有意思。